看着慌乱的柳母,我轻轻拥抱了她,安慰着:“舅妈别急,我们再好好找找。”
“那要是……找不到了呢?”柳母突然一惊,猛地抬头看我,“会不会是你……你撕了这几页吗?”
我听到这话又好气又好笑,但也能理解柳母所想。我耐着性子:“我干嘛要撕啊?我这撕了再交给你,我不是自投罗网吗?有这么蠢的人吗?”
柳母一阵失神的点头:“说的有道理,那几页里的内容也跟你没关系。小辞去留学的时候,我们和你还没有相认。”
是啊,这个时间点谁也糊弄不过去。
柳母眼睛一亮:“不是你的话……难不成是江未吗?”
我心念一动,刚想说什么,只听柳母又自我反驳:“不,也不可能是那孩子啊。江未是小辞的表哥,他没理由这样做。”
既然柳母已经反驳这个论点,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我也不能引导她什么,
只能看着柳母失魂落魄的看着日记里缺失的地方一阵叹息。
我试着问过柳母关于丢失那几页的内容,没想到柳母却再三缄口,只说是小辞长大了,这是小辞的隐私,不能告诉别人。
她这么一来,我心里更好奇了。但看着柳母这样的表现,我也明白不能太心急。
等柳母收拾好,我们就一起往店里去。
原本我是想让柳母再休息几天,等调整好状态再去店里帮忙。
没想到柳母却说:“还是去忙一点好,这样就没时间乱想了。”
我试探的问:“您是真的打算要离婚了吗?”
柳母怅然一笑:“当然了,我还没这么无聊拿这样的话去吓唬他们。离了吧,离了也好,我轻松了他也能如愿以偿。”
我看着柳母不知说什么好,不擅长安慰人的我,只能来了一句:“没关系,您还有我还有店里,我可离不开您呢!”
这句话反而把柳母逗笑了,她连连点头:“对,还有你呢!”
后来我才知道,人被需要也是一种无上的精神滋养。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这样。
店里一如既往的忙碌,因为有了亦心的加入,带来了全新的口感和活力。亦心不愧是经过专业学习的高手,短短一段时间的恢复,她的水平就有了之前的七八分。
重新回到操作台前的亦心也开始变得开朗,大有当初在学院时的风采。很快,来我店里消费的年轻男孩也多了起来,他们口口相传,说我店里有个大美女糕点师。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手艺极好。
我听了直翻白眼,这些个看脸的人,忒坏了!
敢情我做到现在的点心,还抵不上亦心那张出众的脸蛋!真是不公平!
不过柳母倒是很喜欢亦心,一来是因为亦心够勤快,手艺也不错,能独当一面,二来嘛还不是因为亦心的加入让店里的客人多了不少。
我权衡了一下,嗯,利大于弊,看在钞票的份上,我不开口说什么。
亦心创造的价值多,我给的薪水也多。
她本来就是赚路费好回归故里,所以薪水都是日结,我一天都不会空了她。
这天收工,我将一天的薪水发到亦心的手里。她却迟疑着没有像往常那样离去,站在我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我好奇。
“那个……你能帮我约一下黑皮吗?我想请他吃顿饭。”亦心怯生生的说。
我狐疑的皱眉,不是吧,论起关系来黑皮和亦心可要更亲近一点,怎么让我去替她约黑皮出来呢?这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我换下身上的工作服,理着头发:“你干嘛不自己去请?你们也是朋友呀。”
亦心窘促起来,手指都在不住的揉搓着:“我们……之前闹翻了,我骗了他说我去旅行,其实后来我就把他的号码给拉黑了,想着以后不再联系来着……”
原来如此,亦心之前是哄骗黑皮来着,想给自己的前路抹去过往的不堪。很不幸,知晓这一切的黑皮也在被抹去的内容里。
想到这里,我不免替黑皮惋惜:叫你看脸叫你看脸,现在好了吧,被人耍了吧!该!
我是个面善心慈的好人,吐槽归吐槽,事情还是要帮的。
不管怎么说,亦心这段时间在我这里也算尽心尽力,就当是成全一段友情,我去替她约黑皮出来。
我点点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我原本以为约黑皮出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当我给黑皮打电话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早已停机。
停机了??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