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篱第一次觉得,这条走过了千百回的走廊太长。
胸口那阵阵撕扯般的痛感越演越烈,但是却在达到顶峰的时候,忽然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重归于沉寂。
而这种平静却让司篱更加慌乱,几百年的从容不迫在这一刻消散于无形。
而这时,千炎山的狐狸们也战战兢兢的。
对于司篱一只银狐为什么一直赖在炎狐一族不走他们早有疑惑,但是这种疑惑在提出这个问题的狐狸都被自家狐爹狐娘拎回家揍了个几年生活不能自理之后轰然消散。
这样过了百年,见识过司篱手段的炎狐们更是把这种想法深埋在心底。
可以说在洛水,除了被司篱当做后代养的司筠,没有任何一只同龄狐狸面对司篱的时候还能保持平静淡然。
因为他早已超出了同龄妖的层次!
但是这是近百年中,第一次见到淡漠冷厉的司篱露出慌张的神情。
那是慌张吧…
“奇怪…”有狐狸一边懒洋洋的舔着爪子一边道:
“司篱大人这段时间的情绪变化好大…”
好像…
好像就是从司筠消失的时候开始的吧!
…
司篱来到了司筠没住过几次的小院中。但是现在,这里已经成为了他的住所。
如果上次司筠能再停留久一点,应该就能发现异常了。
他推开门,疾步走进内室。
卧房中十分简洁,除了一张床和一条案桌以外,再别无他物。
而此时,司篱的目光落在了漂浮在案桌之上的那个半透明的狐狸玉饰虚影之上。
这个玉饰跟远在地球的司筠身上的玉饰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的光芒十分黯淡,似乎风一吹就会消失一般。
司篱站在案桌面前,目光复杂的望着玉饰虚影。
它最明亮的时候,光芒堪比一轮明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渐渐变得黯淡,在两个月前更是几乎消失。而就在那时,他感觉到他的分神迅速消耗,最终消散。
他又耗费巨大的代价让它勉强保持着最后一丝光芒,而现在…
终于还是要消散了吗!
就在司篱的目光中,那个玉饰虚影如同回光返照一样,在刹那间变得明亮,又在刹那间重归于沉寂。
司篱望着只剩下一滴黯淡血液的位置,久久沉默。
就在光芒消失的那一刻,他心中某一处和那遥远的地方相连的那种细微的联系也终于崩塌!
玉饰加入了他的一丝心头血,他耗费了巨大的代价才能让相隔这么远的地方保持着一丝联系…
如今…再也感受不到了啊!
感受不到她的欢喜,她的低落,她的愤怒,她的坚决,她的一切…
这一刻,司篱忽然感觉他的心就像缺失了一块一般,从此不再完整…
他伸手,那滴黯淡的血液再次落入他的手中,被手心突然冒出的寒气冰冻,而后又轰然炸来,变成细微的红色的冰屑。
“司筠…”司篱轻声道,声音温柔缱绻,目光望向院子里的梧桐树,但是却没有焦距,像是在透过梧桐树看向很远的地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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