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叮咚有一阵子的慌乱,下意识地就想摸出隐形珠吞入口中。
不过就在她伸手入怀去摸隐形珠的时候,手指却触碰到了系在腰间的打妖鞭鞭柄。不由得哑然失笑,心想:“我如今刚刚练成武功,正好拿这几个山匪试试招数。真要打不赢的时候,再用隐形珠也来得及。何况胡力瑧就在后边,我根本不会有任何危险。”
如此一想,遂安一安心,眼瞅几个山匪貌相粗鲁,神情下流,虽然仍有点慄慄不安,却鼓足勇气喝道:“你们赶紧走吧,要不然,我要不客气了!”
这话倘若换个男人来说,或许还能有几分雄武威吓之气,但从她这样一位美貌姑娘口里说出来,反而泄露出她心中的忐忑与怯惧。
几个山匪禁不住齐声大笑,有一个浪声说道:“小娘子想要怎么不客气呀?你尽管不客气,我们哥儿几个受着便是!”
“可不是呢小娘子,要我说这冰天雪地的,你要不客气起来也不方便,不如跟着我们哥儿几个回我们山寨去,到那个时候再不客气,我们兄弟也就一起跟你不客气了!”
几个人相互接话,越说越是下流难听。水叮咚一张俏脸渐渐涨红,伸手入怀,握住了打妖鞭鞭柄。
偏是第三个山匪一边大笑,一边接口又道:“两位哥哥说得对,这小娘子如此美貌,竟是我生平仅见!咱们大伙也别客气了,等将这小娘子带回山里,咱们谁也别独占,想不客气的时候,大家就一起来个不客气!”
几个山匪纷纷赞是,更是笑得狂妄下流。
水叮咚忍无可忍,忽然抽出打妖鞭,只听“啪啪啪啪”连着几响,几个山匪浪笑之声戛然而止,山野间稍稍安静了一小下,紧接着便爆发出惨嚎之声。
几个山匪全都用手蒙住了左脸颊,手指缝间却有鲜血渗漏而出,很快染红了他们的手背与袖管。
这还是水叮咚手下留情,倘若她鞭稍不是对着这几人脸颊,而是对着他们的喉咙,就这么眨眼功夫,已经要了这几人的性命。
“好!”
随着大声赞叹,水叮咚回脸去看,却见胡力瑧正骑着马缓缓走近。他脸上满含笑意,看得出来,方才的一幕他已经全都看在了眼里。
“好啊,你故意走得慢吞吞的是不是?”水叮咚忽而明白过来。
“走得快了,你哪有机会演练武功?……小心!”
他前一句话方刚落音,突然冒出“小心”二字。水叮咚亦于此时听见脑后风响,急切间鞭稍先后甩,再前带。
鞭稍卷住一枚钢镖,从脑后带回到了她眼前。水叮咚伸出左手,将钢镖接在手里。
这一手当真是神乎其技!用软鞭打落钢镖不出奇,但她居然用鞭稍卷住钢镖——那钢镖光滑沉重,即便拿在手里用绳子去拴,也很难拴牢。更何况单凭听风辨形,就这一手功夫,已足以雄视武林。
几个山匪全都呆了,一个个张大眼睛,连惨呼声都停止下来。
水叮咚自己也愣了一愣,这手以软鞭卷钢镖的功夫,她之前并没练过,却不料临敌之时,自然而然便使了出来。当真随心所欲,如臂使指。
她抬起头来,眼光从几个山匪脸上滑过,忽而左手一扬,手上那枚钢镖****而出,“嚓”的一声响,将发镖之人半拉耳朵射飞出去。
那人一手仍旧捂着左脸,惨叫着又用另一手捂住了耳朵。他坐下马匹受他叫声所惊,向前一跳,“扑嗵”一声,将那人掀翻地上。
与此同时,剩下几个山匪相互一望,顾不得掉落地上的同伙,各纵马匹向着四面逃散开去。
剩下那个山匪“喂喂喂喂”叫了几声,赶忙趴伏在地,顾不得满脸满脑袋全是鲜血,向着水叮咚连连叩首。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水叮咚见他神情如此狼狈,倒生了些恻隐之心,一踢马腹,纵马从那人身边走过。胡力瑧随后跟上。
静静地往前行得一阵,水叮咚一直没再出声,也没再纵马疾驰。胡力瑧跟她并辔而行,瞅瞅她脸色,问她:“怎么啦?好像不高兴一样?”
“不是不高兴,”水叮咚回脸一笑,“只是……突然感觉自己以后做事要多作考虑,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了。要不然,好像伸手之间,就能伤人性命。”
“说得对!”胡力瑧立刻点头,“一个人能力越大,越是应该小心谨慎!正所谓以之为善,善莫大焉。以之为祸,祸及天下。”
水叮咚回过脸来,笑笑地看着他。看得胡力瑧有些不自在起来,问她:“你瞅着我看啥呢?”
“我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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