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怎么在二长老眼里本少爷就成了客人了,至于谷主见不见我,也是他自己的意愿,难不成你一个区区长老,还能替神医谷的谷主做决定不成。”
少谷主名唤风云,可不就是风岭的亲爹么,若是人可以长得像,护谷大阵运气好了可以被破,但是这枚由谷主夫人当年亲自刻下送给少谷主成亲时候的玉佩,整个天下,确实只有一块。
便是二长老再不想承认,看着这块玉佩也是被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谷主夫人的刻字,笔锋极为柔和,云字那一点长长的拉到边缘,极为富有辨识性,这枚玉佩就是真的无疑。
方才这大长老,三长老以及四长老或许都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怀疑,怀疑这个突然冒出来风岭可能是个冒牌货,如今凭着是这一枚玉佩,却是丝毫没有半分能够怀疑的了。
一张和少谷主一般模样的面容,又破了护谷大阵闯进了神医谷,还有少谷主与少夫人互换的信物,不是风家嫡子风岭,还能是谁。
“都是老夫怠慢了嫡少爷,老夫这便带嫡少爷去见谷主。”大长老顿时极为恭敬的微微俯身道:“嫡少爷请随老夫来。”
风岭点点头,看着身后的慕流苏道:“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是随我一块来的,便随我一块进去,麻烦大长老先行带我们一起去见谷主。”
二长老被风岭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但是如今他是嫡系后代的身份已经无疑,总归不能当着这堆老匹夫的面拦着他去见谷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长老带着风岭,慕流苏一行人往谷内行去。
四长老回头笑意莫测的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二长老,也转身步履轻快的跟了上去。
大长老走在最前面亲自带路,看着风岭一行人皆是步态从容没有半分慌乱,不由心中一震,很显然这位在外流浪了十多年才得以归来的嫡少爷不仅自己不是简单人物,还结识了一群气度不凡的友人。
只可惜……
他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方才嫡少爷对谷主的称呼他听得一清二楚,是叫的谷主而不是爷爷,很显然这位嫡少爷还记着当年少夫人遭遇的事情,似乎对这个神医谷仍旧颇有怨念。
一行人穿过处处房屋向着谷中最重要的一处宅院行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穿着统一服饰的年轻男女,大多是在种植草药,有的则是在打扫庭院。
看见慕流苏一行颜值颇高气质出众的外人进来,虽然颇有些好奇,但是因为谷主病重不得喧嚷的原因不敢说话,不少人面容震惊的看着身穿紫色萱云锻的风岭,但是也有不少少女盯着慕流苏和姬弦音红了脸的。
大长老倒也没有出声指责,倒是二长老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作,看着这群人一脸稀罕样顿时马着脸训斥道:“看什么看,若是不想学医了,就给老夫滚出去!”
众人一惊,顿时缩着脖子低头忙活起来,不敢再有别的小动作。
一个灰衣姑娘却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悄悄退到一旁,将手中的苕帚放下,提了裙摆便朝着另一处房屋跑去。
那个人,那个和少谷主长得一模一样的紫色萱云锻男子,可不就是小姐画像上的男子么!
……
仁德院。
院门阶梯上,一位约摸三四十岁上下的妇人身着暗沉色的青衣长裙,原本颇为低调的颜色,却因为裙上绣着一朵大红色的芙蓉顿时显得极为高调,青配红,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那妇人却是毫不自知,反而有些自我感觉良好,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和二长老竟然有五分相似,此刻这妇人冷冷的看着风岭,面上带着不屑的神色嗤笑道:“你便是当年少夫人肚子里怀着的那个孩子?怎么不见少夫人带你回来……”
说到这里,那妇人顿了下,面上有些懊恼道:“哎哟,瞧我这记性,少夫人已经在外亡故了,不好意思,我差点忘记了……”
慕流苏看着这个胡乱搭配衣裳的女人,她那张脸上虽然没有沾染大红色口脂,却是扑了一层厚厚白粉,看着颇为滑稽。然而这个人口中蹦出来的话,听着却是更加可恶,很显然是在耀武扬威的说风岭的娘死了。
风岭闻言,面容已经化作极冷,隐藏在宽大衣摆下的两手已然握成拳头,一双危险眯着,渗透出些许杀意的寒凉眸子,死死盯着那个打扮滑稽的女人,显然是极其愤怒,极其恼恨的样子。
慕流苏看这情况,便是想到了什么。见着风岭大步上前似乎要动手的模样,她连忙伸手,拽了一下风岭的衣摆,示意他稍安勿躁,若是才回来便闹出了毒打神医谷少谷主妾室的事情,这对风岭来说显然是极为不利的,
不待这个滑稽的妇人再说话,她却是忽而笑出声来:“我当你是哪里来的无知妇人,既然知道了这是少谷主夫人唯一的子嗣,你这个作妾室的姨娘还不快些过来给嫡少爷见礼?不仅如此,还拿已经逝去多年的少夫人出来说笑,如此不敬主母,目无嫡子,毫无礼节的东西,难怪说是当年不知羞耻抢了抢了自家小姐夫君的卑贱丫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