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杜九卿泪眼朦胧间看到邢牧野认真的神色,他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永远带着薄冰的眸子此刻变成了柔情湖水,满满深情快要把她溺毙。
“可我不能接受啊!我因为自己的私心害死了御景朝,他死的时候我都不能去见他最后一面。现在你让我把所有的责任都退给你,我怎么能做得到?”
杜九卿哭着说:“邢牧野,我也有心啊!我也会疼啊!我不能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你,整日自欺欺人的过下去。这对你、对御景朝都太不公平了!”
如果不是邢牧野现在抓着杜九卿的双肩,她觉得自己早就承受不住跪坐在地上了。她撑不住了,她找不到理由怎么顶着这么大的罪恶活下去。
“我说公平就公平!”邢牧野把杜九卿揽到怀里紧紧抱住,像是要把她勒进骨血一样用力,“你只要你能放过你自己,不要这么自责,那么这一切就够了!这就够公平了。”
我亏欠了你三年时光,欠了你那么多解释。现在还能把你抱到怀中,我就已经很满足,觉得上天待我不薄了。邢牧野觉得这已经很公平了,他欠下的罪孽自己来偿还。
杜九卿推不开邢牧野,只能用力捶打着邢牧野想让他放开自己。
“那御景朝呢?他也会觉得公平吗?”
“九儿,你别总想着反驳。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御景朝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三年了。这个答案他早就没办法回答你了!”杜九卿多抗拒一分,邢牧野几多用力一分。
御景朝死了三年了……关于御景朝的答案他已经无法告诉杜九卿了。杜九卿捶打邢牧野的手力道松了下来,她双眼放空,没有焦距的双眼和她一样似乎找不到生活的目标了。
“是啊,御景朝已经死了。我再也听不到他的答案了。”杜九卿索性就把脸埋在邢牧野的胸口,轻声说:“邢牧野你放开我好不好?我想御景朝了,你让我去找御景朝赎罪吧。让我去听一听他的答案吧……”
“杜九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前面杜九卿说的那些伤害邢牧野的话,都不比这一句对邢牧野的伤害大。
“你要做什么?为御景朝偿命吗?”
杜九卿像个木偶一样忍邢牧野摆布,声音轻柔地像是一缕微风,理所当然地说:“我害死了御景朝,不该为他偿命吗?”
“御景朝不是你害死的。害死御景朝的人叫玲子,她现在已经死了,御景朝有什么仇也报完了!”邢牧野将杜九卿带出怀中,凑近她的脸恶狠狠地说:“如果这样你还是想为御景朝偿命,我告诉你……”
“我不允许,我决不允许!你是我的女人,生和死都应该和我在一起,不应该为了别的男人轻易说放弃!”
邢牧野说完他没有给杜九卿反驳他的机会,而是直接吻上了杜九卿的嘴唇。他鼻尖呼吸着最熟悉的、三年来他最想念的气息,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去不断加深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