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微才到了府里,就急急去了云水居,没曾想却扑了个空,昭和与李盛竟都不在房里。
一问才知今日下晌时李老夫人突感身子不适,李盛与昭和都去华安堂探望了,连晚膳也摆在了李老夫人那里。
祖母身子抱恙,她这个孙辈自然得去探望。
李太微回了芳菲苑重新梳洗过,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正欲往华安堂去,迎面却碰上了李璞。
李璞瞧着脸色不大好,看着李太微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
“二哥怎么来了?”
李太微想起李老夫人的身子,又问,
“方才听说祖母身子不大好,二哥可去探望过了?”
李璞闻言点了点头:
“下晌时就与大哥父亲一道去了,祖母无碍,太医说是这些日子累着了……”
李太微稍稍宽了心,见李璞此时来寻她必是有话要说,便领着他坐在院中花架底下,吩咐大福上了茶水。
“二伯父伤势大好了?前几日我叫人送的化瘀膏,二伯父可有按时敷用?”
李璞面色这才缓了两份,淡笑道:
“多亏了你这药膏,我爹头上的伤口愈合的好多了……脚伤倒是早不碍事儿了,听他的意思,再过几日就能去衙门里办公了。”
李太微闻言点了点头:
“那就好,二伯父是个勤快的,想来这些日子憋在府中养伤,已是叫他闷坏了……”
“礼部那头我爹爹已命人交代过了,不会再出先前的事儿,就是大哥的兵部那边也与陆侯打了招呼……”
李璞闻言,眼底就露出感激来。
他心里有数,即便三叔此番没有亲自再交代一回,就凭上次他父亲受伤,三叔肯亲自将人接回了府中,日后他父亲在礼部行走也会轻松许多。
大哥那头虽不如父亲这般受人排挤,到底也受了不少眼色,三叔能为他二房做到如此地步,当真是仁至义尽。
“二哥可是遇着什么事儿了?”
李太微瞧出李璞面上仍有些闷闷不乐,便问出了声。
九月的天儿早晚有些凉,大福从箱笼里取了披风给李太微罩上,又给二人添了茶水,转身时看了一眼神色郁郁的李璞,眼底露了两分担忧。
李璞端着茶,垂首静默着坐了一会儿,才抬眸与李太微道:
“下晌大哥回府时,我听他说了关于李瑶的事儿……”
李太微端着茶水的指尖一顿,抬眸道:
“今日事急,这事儿也怪我没有寻着时机与你细说。既然你已知晓,还需与二伯父和大哥尽快拿个主意才好,四妹妹的事儿……怕是有些棘手……”
李璞一听这话,脸色就白了几分:
“李瑶的事……暂且不能叫我父亲知道……”
“你也知自母亲去世后,她性子大变……父亲自己尚没有迈过心里那道坎儿,眼下更是顾不上她……”
“我与大哥都是男子,有些话与她也说不出口来,再说她也未必真就肯听……我心中更怕万一将她逼狠了,再叫她生出旁的心思来……”
李璞攥了攥指尖,看向李太微的眼神,带了两分祈求:
“自母亲去世,秋棠院已然成了她的噩梦……我想,她若愿意长居外祖家,能有舅母与外祖母严加教导,兴许能渐渐好起来……”
李太微顿时明白了李璞的良苦用心,只可惜……他尚不知李瑶极有可能看上的盛如柏,绝非良配!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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