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陆妍将银子收起来,再给母亲检查一下没问题后便匆匆赶回陈家院子。
“你又来做什么!”
杜氏看到陆妍,想到那白花花的三个两银子,一阵肉疼。
“做酒席,我是全福酒楼请来的。”
陆妍一脸无害地答道。
“什么?亲家说花了大价钱请的厨子就是你!你个死丫头!自家人的银子都坑!”
说完,扬起手掌就要招呼,
“我打死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本来说送两个铺面的,就因为请了你们办酒席,只给一个铺面了!”
陆妍边灵活地躲边大叫:
“王大厨!救命啊!”
王大厨不管院里发生什么,都不出来,做好本菜就行。这下听到有人点名叫他,而且声音怎么像陆姑娘的。
急忙跑出来,就看到一个老人满院追着陆姑娘打。
赶紧挡在两人中间: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这个点不到饭点,人们也各自回家忙活了,四柱和陈福也被外派出去了,连一个帮陆妍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看到是全福酒楼的人,让杜氏更加怒火中烧:
“你们收了这么多银子,就指派一个野丫头搪塞。退钱!”
“首先,她不是野丫头,是我们全福酒楼的老板之一,第二,如果对我们的手艺不满意,那也得田老爷子出面,要退钱也是退给他。”
“什么?老扳?她勾搭上谁了?”
“谁勾搭谁?”
正在这当口,严鞘及陆韜走进来,接话道。
杜氏一看是上次给大柱看病的长得像仙子一般的两位公子,马上堆了一脸的笑:
“只是在教训一个没有规矩的野丫头,快进屋里头喝茶。”
严鞘和陆韜不是陈家人请的,而是田家人请的,请的是陆大夫,陆大夫最不喜欢凑热闹,正准备拒绝,严鞘在一旁,一听说是陈家湾,硬缠着师傅答应下来。
“你说谁是野丫头!”
又是勾搭又是野丫头的,陆妍语气一下变得冰冷,直视杜氏,杜氏打了一声寒颤:
“就说你,有娘养没娘教的践蹄子,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和你娘一个德性!要不是当年……”
“娘!不要再说了!”
已经酒醒的大柱冲过来,用比平时大好几倍的声音吼道,双眼通红,仿佛快要滴出血来了。
边捂住杜氏的嘴边拽着她往屋里拖,同时求饶似地看向陆妍:
“妍儿,对不起!我会让奶奶给你道歉的。”
杜氏想反驳什么,无奈嘴被捂得严严的,只能听到唔唔的声音。
“妍儿,你有我和陆韜!你说让我们扁谁就扁谁。”
严鞘抡起他的绣花拳,自认为很有气势,对陆妍说到。
陆妍原本火气烧得正旺,看到严鞘那连架势都摆不起的样子,气一下消了一半:
“就你这花拳绣腿,拿拿绣花针还差不多,连我都打不过。逞什么英雄。”
陆韜在一旁听了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
“笑什么笑!谁说打不赢,我只是不同女人打。”
这一耽搁,时间更紧了,陆妍说要去忙了,便钻进了自己的临时厨房。
王大厨松了口气,同时也很佩服陆妍,这种情况下还能静下心来继续做菜。
其实,陆妍是个公私分明的,既然答应了王大厨,便绝不食言。
约莫半个时辰后,最重量级的县太爷也到了,引起了院子里阵不小的轰动。
按理说,县太爷是不会屈尊到这种乡野人家的,但田财主的岳父可是自己官场上的引路人,他最宝贝的外孙女成婚,自己自然不好不来。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听说了田财主赠了一幅珍藏的名画,才换来这次的全福酒楼的神秘厨师承办办酒席,自己作为县里一把手,当然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当一道道精致的菜配以特色的盘碟端上桌时,在座宾客不约而同发出惊叹!惊叹于菜也可以如此赏心悦目,更惊叹于在座的都是乡绅望族,居然没瞧出每道菜是用什么做的。
鲤鱼跃龙门,儿孙满堂,团团圆圆,寸步生莲,五湖四海,步步高升,名字听起来也是让人满心欢喜。
田财主岳父朱老爷满意地抚了抚胡须,难得对女婿投以赞许的目光。田财主高兴得合不拢嘴。张罗着让大家吃菜。
刚吃到一半,县太爷下腹突然剧痛起来。痛得直在地上打滚。
严鞘赶紧过来,熟练地把脉,不断按着腹部并询问。
因为太疼,无论严鞘按哪,县太爷都说疼。
严鞘急得一头汗,平时的药箱没带,要是此时有银针或止疼药就好了。
“会不会是吃的东西有问题。”
“胡说!大家都没问题,怎么只有一人有事!”
严鞘知道主厨是陆妍,忙反驳道。并让陆韜尽快回镇上把药箱拿来。
县太爷疼痛没有缓解,上面又呕吐起来。
“肯定是吃错东西了!把厨子都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