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不过,一道很不适应的声音忽然响了:“四爷,年羹尧求见。”
胤禛不得已停下,慢慢放开了曼宁,“去内室避一下。”此刻,她俏脸通红,媚态横生,衣衫凌乱,他自然不能让人瞧见。
曼宁暗骂那人来得不是时候,缓缓起身,却不小心碰到腿上的灼热,便听到他咬牙切齿,“一会儿,看爷不好好收拾你。”
“爷,真坏!”曼宁嗔怪了一句,马上走开。
胤禛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方让人进来。
年羹尧一进来,马上恭恭敬敬给胤禛请安。
胤禛埋头看奏折,半响才吐了一个字,冷冰冰的:“起。”
年羹尧觉得有些莫名,四爷一向待他客气,怎么今天人怪怪的,不过主子的心,不是他作为奴才干涉的,稍理一理脑中的思绪,将要禀告的事情缓缓说了起来。
胤禛越听,眉头锁得越紧,神色阴沉,薄唇紧抿。
他刚说完,余光瞥了一眼四爷,就吓得把头压得更低,森冷的面容,犀利的眼神,让人心惊。心中虽慌,但面上镇定从容,等着四爷的裁夺。
胤禛沉吟片刻,缓缓道:“先不要打草惊蛇,继续盯着。”
“喳。”
“退下。”
年羹尧恭恭敬敬退了下去,出来的时候,手心冒汗,不得不说,这四皇子果然厉害。跟着他,前途无限。
年羹尧所说的,乃关于索额图在西边大肆敛财,被年羹尧的人查到。而很多钱财都流入到了东宫,太子到底有没有参与,一旦事情败露,太子很可能受到牵连。这个索额图到底要搞什么?
之前,他已向二哥暗示要小心索额图,很显然,他没有听。二哥这些年,待他不薄,他着实不忍心,看着他受到索额图蛊惑,走向万劫不复之地。
汗阿玛对太子万般宠爱,但始终是一个帝王,先是君臣,再是父子。
二哥,这次,我该怎么帮你?
除了敛财,私底下与兵部人交好,京城的武官半数是他的包衣或者亲戚,索额图的种种迹象表明他要造反。
他已经位极人臣,权力滔天,可还不满足现状,答案显而易见。
曼宁出来,便见胤禛浓眉紧蹙,脸色凝重,小心开口问:“是不是朝中出大事了?”
胤禛见是曼宁,神色渐渐柔和,轻点了点头。
“宁儿,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曼宁点点头,叮嘱了几句,忧心忡忡走了出去。
虽然对于朝政,她不懂,她也不会多问,她心里很明白,四爷喜欢她的温柔贤惠。以他的能力,相信定能早日解决。
只是本来有件事跟他说的,看样子,要等下次了。
胤禛得到消息写成一纸奏折,明日看汗阿玛的决定。
当然,朝中之事,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小夫妻,晚上的时候,胤禛热情如火,一晚上要了曼宁几次,两人夫妻生活可相当如鱼得水。
在胤禛禀告给康熙之后,康熙神色异常平静,超乎了胤禛的预料。不过,想想也是,汗阿玛对太子的关心,远远超出其他兄弟,或许早就知道了。而汗阿玛迟迟未有动作,想必是在给二哥机会。
康熙双眸沉静如水,淡淡道:“老四,回去吧。”
“是。”胤禛退出了御书房,本想去东宫,走了几步,瞧着汗阿玛已经有了定夺,接下来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朝中的事,令康熙非常烦心,不想李德全急忙跑来禀告:“万岁爷,良贵人出了意外。”
康熙脸色骤变,冷声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德全颤声道:“良贵人中毒了。”
闻言,康熙立刻放下手中的政务,急匆匆赶往良贵人的寝宫。
想到良贵人可能死去,康熙的心莫名痛了一下。
延禧宫的偏殿外头,聚了不少宫女太监,皆是忧心忡忡,一脸焦急的模样,等太医出来,纷纷跑过去,将太医围得水泄不通。
得知贵人无碍,他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良贵人对于他们奴才,不像其他娘娘,不高兴的时候又打又骂,她对他们都是温和仁慈的,在场的人都受过她的恩惠。
康熙赶来的时候,见着脸色惨白,憔悴不敢的良贵人,心底的那么灼痛感越来越强烈,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老祖宗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教导他弃请绝爱,可往往人的内心,却捉摸不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太医将良贵人详细告诉了康熙,听后,他脸色越发冷冽。
不过,没有大碍,他隐隐生出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这件事,他要好好查一查,到底谁如此大胆?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更新不稳定,让亲们久等了。感谢你们的一路陪伴。天气冷了,注意保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