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医还没说话,他旁边的两个助手就哈哈大笑,看着裴姝儿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高个男子道:“姑娘,你莫要太猖狂,你才行医多久,所以不知道这人的症状究竟有多重,你这话要是和别的人说,只怕会笑掉大牙的。”
矮个男也笑道:“这大概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的实力,师傅又是什么样的实力,这人啊,最怕的就是看不清自己。”
刘军医的脸上也满是嘲讽,似乎觉得和她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就抱着双臂,站在旁边等着看她的笑话。
那两个官差也叹息一声,这裴姝儿平日里看着机灵,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会这么蠢呢。
和刘军医服个软,再塞点银子,没准就可以将这事情给揭过去了。
偏偏她居然问刘军医这样的问题,这是不弄得头破血流都不肯认输啊。
银杏也有些着急,她轻轻地揪了揪裴姝儿的衣袖,见裴姝儿不为所动,眼睛都急红了。
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再怎么装的沉稳,在事关性命的事情面前,她还是急了。
偏偏此刻,裴姝儿还好死不死地又问了一句。
“刘军医,我问你,我要是说治好了这人,你当如何?”
那两个男人大骂裴姝儿:“你这女人,也有质问我师傅的资格吗?来人啊,快将这个女人给我们拉出去杖毙,她侮辱军医。”
外面齐刷刷地跑过来几个士兵,立马要冲过去围住裴姝儿。
裴姝儿临危不惧,她轻笑了一下。
“怎么,刘军医是怕了我一个小小的女子,所以你不敢赌了是吗?”
刘军医听闻裴姝儿这话,冷笑一声:“那你说当如何。”
他刚才都懒得回答裴姝儿了,可是这姑娘不知好歹的激怒了他,他便也有了些火气。
左右这个姑娘也救不活这个病人了,就是御医都不一定救得活。
既然她执意送死,那他又何必阻拦?
裴姝儿笑笑:“若是我治好了这个人,那我今后愿意治疗谁就治疗谁,古兰军营当给我一块通行令牌。”
她计算的清楚,要是她不提这个要求,那么下次她进来,还得给这两个官差一些银钱。
现在压根就没有赚钱的地方,能少花钱就少花钱。
更重要的是,这两个官差一直跟着她,压根就不方便她办事情。
刘军医冷笑一声:“行啊,你要是救不活人的话,那么他的死法,就是你的死法。”
裴姝儿点头:“没问题。”
银杏看着那些站在她们对面的士兵,整个人已经急的哭了出来。
再想到他们家少夫人马上要死了,更是急的去拉裴姝儿的袖子,满是不舍与眷恋。
她想让裴姝儿和她一起逃走,这样裴姝儿就不用死了。
可是裴姝儿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柔和镇定。
“银杏,不用急,我有把握的。”
就是这样柔和的语气,还有那满是自信的眼神,让银杏的心奇异的冷静了下来。
裴姝儿笑道:“给碗里倒上酒,然后点燃。”
银杏照做,裴姝儿将银针放在火焰上消了消毒,之后便插入了这人的穴位里。
她麻痹了这人的痛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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