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刚说完,士兵就围着裴姝儿,正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她。
刘军医道:“将这个贱民给我抓起来。”
裴姝儿静静的笑了,她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这刘军医这样激动,无非就是借题发挥罢了。
裴姝儿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
“刘军医,我怎么就大胆了?你说我耍手段,我说我靠实力。”
她红唇微勾,说出的话像是叹息。
“要说耍手段的人,那是你啊。”
刘军医一愣,冷笑道:“我何时耍手段了?”
“想贪墨我的功劳,这还不是耍手段吗?”裴姝儿道。
刘军医脸上极速地闪过一抹羞恼,死不承认。
“我何时要贪墨你的功劳了?”
裴姝儿耸耸肩,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戏谑。
“大家都是聪明人,就别来这套睁眼说瞎话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刘军医冷笑一声,指了指面前的这些士兵。
“简直可笑,这里谁看到了?”
裴姝儿本意也不是揪着这贪墨功劳的事情,她顺势往下说。
“既然大家不愿意指认刘军医贪墨功劳的话,那么这通行令牌,总是有人能证明,这东西是假的了吧?”
说着,裴姝儿将手中的通行令牌放到了众士兵眼前,那些士兵脸上神色古怪,但是都没有人敢说话。
刘军医显然也知道士兵们不敢说,而这贱民又没有见过真的通行令牌长什么样,说不定这也是这贱民在诈自己。
他不由地冷笑了一声。
“你看,没有人说这通行令牌是假的,你现在不仅顶撞我,甚至还污蔑我。”
“来人呐,将这贱民拖出去杖毙!”
好一个将黑的说成白的!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好一个盖棺定论!
裴姝儿脸上是柔和的笑,眼眸却是冷了下来。
正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陆远淡淡开口。
“这通行令牌倒是不假,只是这令牌上面那红漆,是士兵们见之必杀的意思。”
“所以,只要你将这令牌拿出来的刹那,你肯定会被城门口的士兵捅成马蜂窝的。”
陆远的视线转向刘军医,眼眸中带着不认同。
“所以刘军医,你与其给她这样的令牌,倒不如给她一个假令牌。这样千方百计致一个姑娘于死地,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但凡这样说刘军医的是个士兵,刘军医也能给他安个罪名,将人给拖出去杖毙。
可偏偏,说这话的人是陆远。
陆远可是先锋军的统领,他不过一个军医,即便再有背景,又怎么能和一个统领叫板?
而裴姝儿也庆幸自己救了陆远,不然现在她现在肯定连这令牌都搞不到手上了。
早知这刘军医是这样的角色,她早就让这人将令牌交出来,到时候赢了,将令牌给收下就是了。
又何必扯皮这许多。
不过想到当时的情况,这刘军医也不可能将令牌早早的拿出也就是了。
毕竟当时的她,压根就没有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刘军医脸色极其难看,裴姝儿朝着刘军医伸出了手,她笑得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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