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都不敢传,又如何能让大家相信?
皇帝冷笑一声:“不过就是战王余孽闹腾罢了,我们准备充分,这些人不过就是猖狂一次罢了。”
“到时候,这些人还不就是一坯黄土。”
“死人的话,又有谁听?”
京兆尹也忙道:“对的,皇上,我们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大理寺卿也连忙开口:“战王贪污,其罪可诛,余党剿灭,这是皇上之服,社稷之服啊。”
皇帝此刻心情良好,他开口。
“带我去午门口,我要亲自监斩。”
说到这,他叹息一声:“也算是,全了他跟着我的一番情谊。”
李喜德不敢说什么,行了个礼,便去唤宫女来给皇帝梳洗打扮。
一路上可谓是浩浩荡荡。
快到了午门口的时候,皇上大家都齐齐下跪,嘴唇勾起,看来,这些人还是十分敬重他的。
他淡淡一笑,已经做好了喊大家免礼的姿态。
结果,这些人没有像以往一样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些人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磕着响头,甚至有人泪流满面。
“请皇上,重新审理战王贪污案,战王是被冤枉的!”
“求皇上勿被奸人所骗,别让忠臣寒了心。”
他脸色难看至极,怎么连这些愚昧的百姓,也维护起了战王来了?
竟然还敢在他面前替战王求情。
目之所及,都是这些百姓密密麻麻的人头,甚至还有人不断地在给他磕响头的。
若是说大燕皇帝是谁,一些百姓是不知道的。
可若说起大燕的战王,别说是大燕的百姓,就是边境的那些敌人,他们都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不可自抑地恨起了战王。
他燕灏煊执政三十年,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多的民心,更别说这么齐的民心。
战王很好,可是,他错就错在,功高震主。
在皇权面前,一个战王算得了什么?
李喜德见局势有些失控,甩了甩手中的拂尘,高声开口。
“战王案已查清,并未冤枉他一分。”
说完这话,龙撵继续往前,可是百姓齐齐跪了一路,都在喊“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深吸一口气,这才能勉强维持住爱民如子的微笑,李喜德到了后面,也一直不在说话。
一直到了午门口,这里跪着的人更多,密密麻麻的像是蚂蚁似的,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人头。
以及整齐到,震耳欲聋的声音。
“求皇上收回成命,战王是冤枉的。”
声势不可谓不浩大,皇帝脸色难看至极,恨不得将这些贱民给弄死了才好。
为什么,为什么要为战王求情,那些证据已经足够了。
他之前是想过,会有一些人为战王求情,可他没想过,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来了。
这些刁民,就是看准了法不责众,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皇上脸色阴沉,声音也不由的压低了,怒道。
“为何会有这么多人为战王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