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多为我操多少心?”
“切。”单漪嗤了一声。
水波荡漾的湖心,一条木船缓缓驶向蝉庄湖岸。
庄里已经热闹起来,男女老少都走出屋门,面向着湖心翘首以待,迎英雄凯旋。
“看!那位公子回来了!”被单漪所救的王清涵忽然脆脆地喊了一声,这一声喊叫,蝉庄炸开了锅。
单漪足尖刚刚踏上湖岸,立马被村民们围了起来,单漪表情有些不自在。
“哎呀各位,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千泽倒是大大方方走上前去,从单漪腰上拽下葬花囊,把里面的财物一股脑倒出来,“这是你们的东西吧?各位分分吧。”
村民们涌了过去,争抢着分发财物,有的人围着千泽问东问西,还有几个年轻姑娘腼腆地时不时瞟一眼浅蓝羽裳上下翻飞的千泽。
被千泽一搅和,倒给单漪解了围,其实单漪很不善于应付这种场面。
“我们是仙岛的道人,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诸位可不要外传了去。”千泽嘱咐了一句。
单漪乐得清静,便独自靠在磐石边休息,全然不在意千泽在村民面前胡扯。
“公子,”王清涵搀扶着一老者向单漪走过来,“这是家父。”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老者弓腰欲拜,单漪抬手扶住。
“举手之劳。”单漪淡淡开口。
“不知公子能否赏光,请您和朋友到寒舍一叙?”老者说话毕恭毕敬。单漪不好推辞,只好答应。
刚好也能为小璃好好医治一番。
走出王家,已是正午。
单漪找了一处僻静的荒地,闭目运功,画心谣已被练至上乘,本来被压制着的绛弱奇毒,在画心谣的催动下,渐渐渗入骨髓,本来毒性剧烈的绛弱香竟然变得温和起来,与浑身经脉融为一体。
但仍有一丝余毒,固执地缠绕在单漪心口,经久不化。
单漪体质属火,其中却掺了些阴毒之气,进入体内的毒素若不够烈,就能在经脉之中被吸收,化为身体的一部分。
同化毒素的同时,单漪周身的荒草渐渐枯萎,方圆十丈内,连飞鸟鸣虫之声都缄默。
单漪在打坐调息中度过了两天。
准备启程,千泽牵了马走出了马厩,单漪梳理着白马的鬃毛,抬头看见扭扭捏捏站在门口的王清涵。
“公子……您连名字都不告诉我吗?”王清涵声音有些委屈,“以后我会报答您的…”
“不必了。”单漪牵着马,与王清涵擦肩而过,“杀你救你,都是我一念之间的事,你好命罢了。”
王清涵望着渐行渐远的雪青色身影,行了一礼,目送着几人消失在蝉庄尽头。
空中传来一声啸鸣,一只黑鹰煽动着翅膀朝王清涵俯冲下来,伸出锐利的鹰爪。
王清涵目不斜视,抬起了右臂,那黑色的老鹰落在了王清涵手臂上,王清涵伸手摸了摸老鹰的羽毛。
“我的宝贝,去好好看着那白蜘蛛。”
一丝诡异的笑容挂在王清涵嘴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