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袭沉默思考良久,屏风后慢慢走出一位女子。
柳拂桥从背后抱住叶袭,安慰道,“千泽总是那么张狂的性格,倒是单尊主,柳家传回消息,邪风谷有东山再起之势,多年招兵买马,又以祭奠先主的名义建造了一座浣溪陵,里面潜藏着无数邪风谷弟子,若邪风谷真的复出,就会成为比凝霜宫更加棘手的江湖势力,到时候我们再想压制就太难了,不如我们…”
“我警告你,不要在单漪和九霄身上动心思。”叶袭脸上不悦。
柳拂桥微怒,“你这是妇人之仁,坐上了瀛洲的皇位,比什么不重要?”
“好了好了,你就别闹腾了,千泽风头正盛,暂时别去触他的霉头,我们现在是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撕破了脸对谁都没好处。”
柳拂桥恨铁不成钢的咬咬牙,无奈道,“好吧。”
千泽和单漪出了酒楼,便朝着苏州衙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拖我去官府告凶手,你脑子是不是长泡了。”单漪被千泽拖出来,竟然是来报官的。
千泽胸有成竹道,“赤帮全灭,凶手可是容成家的人,我要告的并非容成家。”
“算了,随便你怎么玩,下次可别叫上我。”单漪不耐烦道。
“哎,凝霜宫若是出了事,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你就别嫌麻烦了。”
很快,两人站在了苏州衙门的正门前。
“站住,这里是衙门。”两个守门的衙役挡在了单漪和千泽面前。
千泽不屑道:“又不是不认字。”随手指了指墙壁上贴着的一张悬赏告示。
衙役看了看墙上的赤帮剿杀令,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们两个毛小子?剿灭赤帮?别让我们笑死了…”
咻——绸缎撕裂的声音。千泽把钩指收回了袖口。
好一会,两个衙役才发觉咽喉一阵发冷,两人喉咙前的衣领上各有一道刚刚被划开的口子,衣领上的口子若再深一毫,便能截断二人的喉管。
衙役感到脊背发冷,慌乱间伸手去拔腰间的佩刀,却感到腰间空无一物。
单漪抬起手,手中拿着两把刻有苏州衙门印记的佩刀,手一松,两把佩刀便嗒嗒落在了地上。
两个衙役顿时瘫倒在地上,望着两人跨过衙门的门槛。
苏州知县见堂中不由分说闯进来两个锦衣华服的公子,不由得冷汗直冒,又是一桩难断的案。
苏州知县颤巍巍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千泽把几块腰牌扔到了知县面前,苏州知县一下子变了脸色,腰牌有赤帮帮众的,竟然还有几块凝霜宫锦衣卫的腰牌。
“赤帮瞒着朝廷织造金丝锦,销往海外,得来的利益全数交给了凝霜宫,希望这件事大人还能重视一番。”千泽嘴角微扬。
凝霜宫是皇帝心腹,那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知县怎么敢因为一个小小江湖门派得罪锦衣卫。
忽然,知县身边来了一人,在知县耳边悄声道,“大人,我们的人看见这两位公子在来之前与越王殿下叶袭于酒楼中共同饮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