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太阴鳍在千泽耳边悄悄提醒,“他是看不见我的。”
攀谈中,千泽得知,葛青是玄镜堂的记名弟子,因武艺稀松平常不被重视,才时常有空回到驿馆中帮父亲做些杂活。
“近日天寒,家父染了风寒,驿站里里外外都要我打理。”葛青憨厚地挠了挠头。
“正好我身上带了些药,不如让我上楼看看?”千泽掏出花影留下的一些药品,就要上楼。
“已经请过大夫,怎敢劳烦公子呢。”葛青摇了摇头,叹道,“倒是公子你,见你穿着像蓬莱那边的人,玄镜堂弟子最近对蓬莱人多有不满,公子也要多小心啊。”
千泽也不置可否,装成一副文弱的样子,笑道,“多谢兄台提醒,在下知得了。”
有个人说话解闷,千泽也过得轻松,不知不觉已经夜幕降临,千泽从驿站里烧了些热水,准备好好歇息一阵。
突然,驿站门外掠过几道黑影,一道利刃的寒光刺痛了千泽的眼睛。
千泽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就要唤出护手中的龙吟琴时,太阴鳍对千泽摇了摇头。
“奇怪了,这些是哪的人?”千泽心中疑惑,打算先不出手,且看看这些人目的如何。
千泽装作文弱无力的样子,慌慌张张的跑上了二楼,快步拐过弯,便听到楼下桌椅掀翻,瓷碗打碎的轰响,也不知这些刺客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葛青从一间隐蔽的居室门缝中探出头来,压低声音道,“公子,快跟我藏起来!”把千泽拉进了居室中。
居室的地板上有一道暗门,葛青抬起暗门,示意千泽躲进去,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千泽只好跳进了地窖中。
地窖狭长,又因为摆放了许多旧物而显得有些促狭,尚有一些通风口能透进一丝月光,能够勉强视物。
一股难以言说的腥臭味弥漫在地窖中,这并非地窖潮湿的霉味,千泽很清楚,这是尸体腐烂的气味。
地窖中幽暗可怖,千泽颤颤问道,“葛公子,你在吗?”
“嘘。”葛青走近千泽,示意千泽小声,“公子莫怕,这个地窖尘封许久,或许有些鼠尸,地窖尽头通向驿馆后门,片刻便可到达。”
“多谢。”千泽装作抚着咚咚跳的心口,走在葛青前面,还自言自语道,“小生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可不会是冲着我这个读书人来的吧。”
突然,千泽察觉到背后异动,下意识一侧身,一把精铁短刀朝自己劈头砍下。
“啊!”千泽惊叫一声,翻身避开。
太阴鳍飘在一边,笑得肚子抽筋,“这小子,还真是装什么像什么。”
地窖中旧物杂乱,千泽在地上一滚,顺势跑了出去,却见一人的尸体横在走道上。
这老者穿着驿丞的长衫,衣衫霉烂,显然已经死了许久。
“葛青!你到底是什么人!”千泽转过身怒声问道。
“玄镜堂派我来杀你,我有什么办法?”葛青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