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隐冷笑:“哼,让咱们受了这么大罪,这寺里谁也别想好过,都给我出来冻着。”
说着拔出腰间手枪,对着天空砰砰砰连发三枪。
刚才罗隐看了表,现在是凌晨的三点多,正是睡的最香的时候。这三声枪响,吓的周围的乌鸦嘎嘎嘎嘎地扑棱着翅膀飞起,整个寺院都被这枪声惊醒。和尚们忙着穿衣,面面相觑:“发生了何事?”
普通僧人的僧房不是单间,而是一个大通铺,大家都起来纷纷往外跑,有人甚至担心是土匪杀来了。
方丈岁数大了,觉睡的少,正在打坐,听到声音是从斋院那边传来的,当即大惊失色,捻佛珠的手一用力,线绳断了,珠子哗啦啦撒一地。
侍者睡在方丈室外面的床上,听到声音急忙问:“方丈何事?”
“快,快扶我过去,是斋院出事了!”
侍者匆忙披上棉猴,又给方丈系上棉斗篷,这才扶着他往后面的斋院赶。
其他几位执事听说方丈赶过去了,也都急忙跟上。
很快,斋院门口呼啦啦跑来一圈光着脑袋的和尚。
这大冬天的,大家出来的匆忙,都没戴帽子,走了一会才觉得头顶冰冷,耳朵都要被凌冽的北风吹掉了。
众人走到斋院门口,只见里面的灯亮着,照着院子明晃晃的,上午来过的那个年轻人披着呢子大衣,手里拎着一把枪,站在院子里冷冷地看着他们。
“施主,方才是何处打枪?”
知客僧问道。
“废话,不知道哪儿打枪你们过来做什么?”罗隐差点丢命,气不打一处来。
知客从没被人这么呛过,可毕竟是知客,见多识广,看罗隐手中的枪很小巧,想来是高级货,琢磨不透他的身份,呵呵一笑,也不分辩。
“施主,你放枪将我们引来这里,所为何事啊?”方丈颤巍巍地问。
“冻你们啊。”
罗隐故意拖长调,格外气人。
“欺人太甚!全寺僧众都被你折腾过来。”
智慧怒不可遏。
“折腾折腾你们而已,老子差点被人害死了!”
罗隐的话引起和尚们议论纷纷。
“施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罗隐一把将被自己撞坏的门扔在地上说道:“我说你们假惺惺的给这屋子放个火盆,原来是想谋害我!昨晚在我们睡着之后,有人从外面插上了门和窗户!想让我们中煤气而死!这就是证据!”
那门上面的确是木头门栓。
“这……怎么会这样……”
方丈大惊失色:“那位女施主可有事?”
“哼,老子吉人自有天相,我们目前没什么事,不过到底谁干的必须查出来。想害我的就是杀死陈老板媳妇和智源的凶手!”
老方丈低头不停地念着佛祖保佑。罗隐听了心烦,喊道:“别佛了,今晚你们这些和尚都做了什么,有谁证明,一个个的讲,重点是那些住单间的,老和尚,你也脱不开干系。”
智慧怒道:“方丈年事已高,大半夜担心你匆忙赶来,你没有一点感激之意,反倒出言不逊,未免太过分。”
“老子差点命都丢了,你们受点冷耽误睡觉就要我感激?应该是你们感激我没出什么事,否则几条命也不够赔的。”
罗隐从不仗势欺人,今天是非要痛快地欺负欺负,才能消他心头之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