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电话继续响着,袁总编并没有再开门喊叫。
苏三看看张亚民,后者对她耸耸肩。
苏三离那电话最近,只能一把抓起,就听那听筒里传来一个幽怨的女声:“好冤啊,好冤啊,我们死的好冤啊。”
苏三猝不及防,况地一声扔掉话筒,愣愣地看向罗隐。
罗隐发现事情有异,三步并两步冲过来,拿起电话,那头已经卡地一声挂掉了。
“怎么了?”
“又是那个电话,我们死的好冤啊。”
苏三重复着,浑身冰冷。
毓嵬皱着眉头:“大白天都敢装神弄鬼了。”
张亚民也觉得事情不对劲,急忙问:“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装神弄鬼的电话?”
毓嵬觉得这一时也解释不清,罗隐则问:“报社现在还有谁在?”
张亚民指指楼上:“只有袁总编一个人,大家都出去了。”
罗隐大步上楼,张亚民意识到他要去做什么,急忙小声喊:“嗨,别去啊,袁总编今天有点不对头,别惹她。”
罗隐走到袁丽洁办公室前,敲门说:“袁女士在吗?”
里面没有声音。
罗隐试图推门发现门锁着,便又大声喊道:“袁女士吗?开门,我是警察。”
这时楼下的三个人已经也跟着上来了,毓嵬问:“你认为……”
话音未落,罗隐已经向后退一步,用力去踹那门。
张亚民叹息着蒙住眼睛:“她可能睡着了,你这样会激怒她,你没关系,我可是要吃挂落。”
哐哐几下,门被踹开。
只见袁女士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头垂着,门一开,从苏三这个角度只看到她的头发,随着门开了,外面的风进来,一晃一晃的。
苏三迟疑地看着罗隐,毓嵬喊一声:“总编。”
罗隐走上前去,推了袁丽洁的身子一把,她哐当仰向后面,靠着椅子背,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嘴唇也泛出青白颜色,眼睛瞪老大,显然,她已经死了。
张亚民呀的叫了一声,指着袁丽洁问:“她……她……她,怎么死了。”
“这报社不是只剩下你和她吗?”
罗隐皱着眉头看着他。
张亚民明白过来:“你什么意思?怀疑我?”
苏三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下,走上前去仔细观察着袁丽洁周围。
她办公桌上还放着凌乱的稿子,苏三看了一下,一共有三份,摊在最上面的是一个关于孤儿院的报道,字迹潇洒,苏三指着稿子问:“张先生,孤儿院的稿件是谁的?”
张亚民挠挠头说:“好像是曹兄的,他在跟进一个孤儿院的项目。”
那就是袁丽洁死的时候再看曹人杰的稿子。
罗隐上前翻了翻那几份稿件看不到异样,就原样放回。苏三则深深地吸口气,这些稿纸上只有新鲜墨水的气味,没有别的味道。仔细看,信纸上都有浅浅的一点痕迹,苏三闻到一点口水味,心道袁女士看着挺高雅的一个人,看稿子的习惯可不好,蘸着口水翻的吗?
“她是怎么死的呢?”
苏三叹口气,这位袁女士,早上那会还是一副强势派头,想不到这么快就死了。
罗隐抬起袁丽洁的胳膊,又看了看她的眼睛说:“死了不超过一个小时,多么新鲜的尸体。”张亚民和毓嵬听到这话对视一眼,胃部都有点不舒服。
就在罗隐放下袁丽洁的胳膊后,她的手啪地一下打在自己身上,接着一声细碎的声音,一个白色的小珍珠从手里掉了出来。
苏三蹲下身捡起:“又是一颗小珍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