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身,走到了那老婆子面前,把那老婆子身上的恶鬼给抽了出来。只是这一次,她并未将那恶鬼收到她那截断笔之中,而是拎着这鬼,从客栈中瞬移离开,身后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娘子……你又去哪儿?等等我啊……”
“你善后……”
而她呢?她竟是带着那只恶鬼,从鬼门回到了魔界,她将那恶鬼丢在了奈何桥边,“你便在这儿回过吧。”说完,她转身即要离去。
那恶鬼的笑声从她身后传来,“悔过?我有何错之有?我没错,我为什么要悔过?”她回头,直视恶鬼那一双怨恨的眼,叹了口气。
“这五年来,你为了让你亲儿附身在人身上,害死了多少人?那些人难道就没有亲人吗?你不该利用活着的人对着死去的人的思念而加以伤害,你害死的那些人,他们的亲人也要忍受失去的痛苦,你不能失去自己的孩子,难道旁人就可以?你口口声声说你那负心的丈夫和姬妾害死了自己,可你现今同他们又有何差别?难道你的报复就是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他们?”
她这一番话讲完,那原本怨恨之念过甚的恶鬼瞬间万念俱灰,她见那恶鬼痴痴呆呆的眼神,又叹了口气转身往来时路走。
“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就如同,当年的她。只见,她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向腰间,来回轻抚着悬挂在腰间的那截断笔。
从魔界再次回到阴城时,她又收了几只附身于凡人的恶鬼,当她准备离开阴城,跨出阳门之时,身后传来一阵呼喊声,这个人简直比恶鬼还难缠。她叹了口气。当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娘子,娘子……你等等我呀。”他伸手又搭上她的肩,不动声色地甩掉他的手后依旧不理睬他,往前走。他似乎早已习惯,丝毫不介意她对自己的态度。“唉,娘子,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你的芳名呢,透露下呗。”
“我没名字。”
“怎么会没有名字呢?”说到这儿,他还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把折扇,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说话时眉眼间的笑意已让不少女子们心生向往,一脸沉醉样,“不会是娘子你不乐意告诉我吧?”
“如果你从现在起就不在跟着我。别说一个,十个名字我都告诉你。”
“我没跟着你,只是恰巧跟你同路嘛。”听到这儿,她一阵冷笑,回头冲着他开口。“我去东海,你也要去吗?”
“去,为何不去?东海这么大,我为何去不得?”他反问着她,可她接下去说得那话让他半天摸不着头脑。
“我是去东海海底,是海底。听懂了吗?”
“……海底吗?啊……娘子去海底做什么?”
“那不关你的事,好了,你别跟着我了。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跟着我。如若只是因为觉得我身怀绝技那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我和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去,不想再望着那张同那个人如此相似的脸。这些日子总有一种他回来的错觉。
“真的那么重要吗?不是同个世界的人?那你告诉我啊,告诉我你的世界在哪里。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挤身而进?喂,你别走,我拜你为师,如何?”他追上她,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脸认真。
“我也不叫喂,谁想要你这样的弟子。”
“你不试怎么知道不可以?你总是这么容易轻易放弃旁人吗?”他这话一说出口,走在前边的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总是轻易放弃旁人吗?是这样的嘛?直视着前方的她思绪却飘到了十年之前的那场大战上,久久不语,身后的他也不急,仿若料定最终她会点头答应一般。
“我叫……”说道这儿,她停顿了一下,最终说出,“君无名,我叫君无名,我会收你为徒。不过,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无论你的成果如何,我都不会再教导你,也不会再让你跟着我,听明白了没有?”
他嘴角上扬,低头伏身一行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徒儿,名为……慕雅,师父可唤我雅雅。”说道这儿,他又冲着她眨眼一笑。
她回过头,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扇子,“入门第一条,不准在师父面前执扇。”
“唉,这又是为何?”
“入门第二条,师父的便是指令,作为徒弟必须服从指令,不得问多余的问题。”
“这也算多余的问题吗?”
“入门第三条,不得任意反驳或顶撞师父的话。”
说着,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师父,这又是作何?”
“入门第四条,不得质疑师父任何举动。”说着,她皱眉,这个男人是个五系灵根,五系灵根极难修有所为,就算修行,基本上也只能在入门阶段来回渡步,连小成也极难达到。不过,他一介凡人,能有灵根也算是不错了。想到这儿,她也就对他少了一份嫌弃,可她的第一个徒儿只是个五系灵根,她未免有些失落,再加上他这张脸,她总是忍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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