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啥事.等我赶到.你们都……”他说着.就闭了嘴.看那穆河的眼神还真是不敢继续了.骆西禾也深觉不妙.便扯了扯他的袖子.笑言:“林公子说的不错.带兵打仗.行医是必须的.”
“对.这点我认同.到时候本姑娘把钦白也给劫持了~”说着.袖香便扭头望了钦白一眼.笑得那叫一个诡异.钦白只得靠在门上.皱着眉头叹声道:“我还得同蔡大人联络.怕是不能同往了.”
“嘿.你怎么这样.我……”
“行了.钦太医的苦衷我懂.袖姑娘.你便高抬贵手了罢.”骆西禾这次倒是“明事理”了.让袖香撇着嘴.只好摆摆手.望向那军图.“若你们信得过.林长白在安阳的事.就交给墨轻谈处理吧.”
她话一出口.沒人应声.毕竟那墨轻谈行事诡异.怕是……
“嗯.信得过.”骆西禾见沒人开口.便微咳了几声.一脸笑意.林长白也是犹豫了一下.毕竟事关大局.但见骆西禾都这样说了.便点着头附和.“我也信得过.”
穆河见此.也未再说多少.只是拍了拍林长白的肩膀.轻声道:“那成.你随我去野池.”
他们两人相视一笑.看得骆西禾倒有些嫉妒了.她不想自己有朝一日会嫉妒一个男人.都怪穆河这木头脑袋……
想着.骆西禾却暗自笑了.穆河能有朋友.说实在的.她也挺高兴.见那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抬眼望向穆河.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梁.笑着道:“我得把燕南宫打点好.待明日.你來接我罢.”
穆河听了.他点头.那清冷的眸子里竟多了一份柔情.可语气依旧那般认真.一如当初.“好.我接你.”
话毕.骆西禾便随着钦白往外头走去.夜色凉然.月光也隐沒云层中.她提着一盏灯笼.走在青石路上.两人沉默无言.待一路到燕南宫外.才相视一望.钦白见燕南宫人声吵杂.便不由提醒道.“娘娘.小心为妙.”
“知道了.看來.是出了事.”
骆西禾紧握着灯笼.望着那燕南宫内的羽林卫.便低头小声道:“本宫若出了乱子.还望你去通报他一声.”
“是.”钦白点头.他稍稍瞟了里边一眼.便背着药箱子朝南走了.骆西禾也收回视线.挺直了身板儿.才稳住脚步.往燕南宫内碎步而去.
才一进去.只见那朝花抹着眼泪一把扑上來.泣声道:“娘娘.皇上怀疑你.你快跟皇上说你沒有啊.娘娘.你快……”
“什么事.”骆西禾皱着眉头.将灯笼递给一旁还算镇定的阿娇.再抬眼.盯向站在人群中一脸严肃的宁华昌.却望见被羽林卫抓住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燕南宫的常在.花桢.
“这是为何.”骆西禾更是不明白了.这丫头平时孤僻.不爱说话.最近倒是和水嫣儿聊得不错.但她再如何冲撞了宁华昌.也犯不着下令叫羽林卫來抓啊.除非……
“燕妃.朕是给了你几个胆子.竟由得你在宫内暗藏刺客.”宁华昌冷笑一声.那深邃的眼眸却在这瞬间窜满怒火.而那句燕妃.更唤得骆西禾一阵心寒.
“妾身岂敢.”骆西禾说着便低头.一下跪在了宁华昌跟前.那柔柔的白裳流落在地.她望着冰冷的石板儿.不由咬牙:“皇上不信妾身.”
“朕信你……”
宁华昌抬头.望着那月冷冷一笑.他忽然猛地挥手而下.歇斯底里的吼着:“但他们不信你.”
骆西禾知道.他说的“他们”.是指太后.萧慈……沒错.萧慈不信他.所以他也不信她.因为其他人.更愿意相信高高在上的太后.而不是宁华昌.更不是骆西禾.
他们信的.是权.谁踩在最上边.谁就是真理.
现在.萧慈就是真理.
她说是.她便是了.
“妾身明白了.皇上.给妾身定罪罢.”骆西禾也不想再挣扎.她恍然想起当初在穆河那木窗口.说过的一句.这白的.能一直是白的.
现在看來.只可惜这白的.从一开始就是黑……
宫中灯火寥寥.偏燕南宫一片“辉煌”.骆西禾心灰意冷的被羽林卫压着.走往北宫.那个.她曾经进去过一次的地方.
经过大道.李顺德却站在一旁.骆西禾咬着唇.低头稍稍瞟向他一眼.示意着什么.李顺德倒是聪明.他四下一瞅.便朝后头走去.
宁华昌这时也已回了殿.他将案几上的折子一把扫在地上.呆滞许久.才缓缓望向一旁侍寝的李鸢儿.他抬眼.不由猛地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咬着唇.却沉默不言.李鸢儿也任他抱着.不哭.不笑.只是由他发泄着心中的苦闷.
天色已晚.深到极致.今夜有人无眠.也有人熟睡.只是那醒着的人.更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