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都需要一两个月时间才能处理完,遇上她这种算麻烦的财产纠纷官司,三个月能搞定算是快的了。
我完全可以将前期资料处理好了递交上去,等法院安排时间,然后再一步一步打算。
况且曾华这个人特别好说话,根本就不麻烦。
我一边复习一边将她那些原本就整理得差不多的资料看了一遍。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曾华的资料下面还有另一叠新的民事离婚案件。
起诉人:蒋新兰。
盯着这个名字看了良久,我惊呆了。
那不就是之前安律师心念念要接下来那个张先生的离婚官司吗?
这个蒋新兰……她不就是张太太么?
十多天前我亲自跑去找她的时候她还理由充分的拒绝了我来着,说不想离婚。
那现在她这又是在干啥?
我好奇至极的翻开她那叠资料,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丫的起诉离婚,这次轮到她要求张先生净身出户了。
因为,她不但拿到了张先生出轨的证据,还找到了张先生企图找人陷害她出轨的证据。
仔细瞅了瞅,她拿出来的出轨证据,时间竟然从几年前到现在都有。
这个女人简直颠覆了我对普通离婚女人的认知。
毕竟,在张太太这个年纪,离婚的女人百分之九十都会哭泣愤怒委屈抱怨,遇到她这么看起来柔弱实际上却淡定无比,背后还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反正我是想象不出来,要是以后我老公出轨了,我还能忍几年是什么概念。
我估摸着,要不是她收集并拿到了张先生找人陷害她出轨的证据,估计她还不会铁了心来起诉张先生。
看完所有的资料,我又给纪总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一下她今天交给我的是不是两个官司。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我琢磨着还是将这两个女人都约在了同一个地点,只是时间相差两小时。
这样一来,我的当事人都不用麻烦,我也用不着跑两个地方了。
电话联系了两个当事人并得到统一的时间之后,我继续安心复习起来。
虽然只有二十二天时间,但是在这之前我和贝妮一直都在认真备考,甚至还筹备了不少专题资料,在医院住院的时候我都还在看着她给我拷贝在手机里的小抄,所以,在连续做了十套试题之后我觉得自己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
复习了五天后,我忽然想起来,贝妮所有的复习资料都留在了童正天的别墅里,在她离开之后,我也没想着去童叔叔别墅里收拾她留下来的东西。
刚好适逢周末,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给童正天打了个电话。
他接得很快。
“喂,童叔叔?您在忙吗?”
我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变得特别正常。
“萌萌,我给你的资料你都看完了?”
“呃,看完了!”
虽然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第一时间就问这个问题,但我还是特别礼貌的对他表示感谢。
“谢谢您给我查到了这么多有用的资料……”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
我甚至能感觉到一丝淡淡的失落凉飕飕地传过来。
是我的表达太过于客气了?还是我漏掉了什么他说的话?
仔细过滤了一下我刚才说的两句话之后,我确定自己并没有漏掉什么不礼貌的问题,于是继续道:“童叔叔,是这样的,我最近在忙着复习准备司考,时间不多了,然后贝妮之前整理的很多经典问题和小抄,可能都遗落在您g市的家里了……”
“啊,是这样啊!”
童叔叔的声音仿佛瞬间恢复了正常,语调都提高起来。
“原来你要忙着备考,嗯,这可是大事……”他像是叹了一口气,开始絮絮叨叨。
“童叔叔?”
我忍不住打断他。
“嗯,我明天派人把钥匙给你送到你单位上去,那备用钥匙以后就留在你那,如果找不到什么清净的地方复习学习,你还可以去我那住着,家里很安全……”
他这啰嗦的话,让我心头猛地一酸。
想起他家里那些佣人,管家,花匠,厨师……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孤寂有多深。
如果说,我是因为我爸而刻意的想要无视和漠视另一个或许也一样爱我的亲爹的话,这样会不会对他也很残忍?
毕竟,当年的事情……
我咬咬牙,忍住了继续想下去的冲动。
因为我早就给自己说好了,通过司考之后才能拆开霍景皓给我的那叠资料,看看我妈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和童正天分道扬镳!
重点是,当年那个导致我妈和童正天离婚的另一个男人,那所谓的童正天的兄弟,是谁?
*
次日,我一下班就拿着童正天的钥匙朝他家赶。
堵车堵得厉害。
开车本来十分钟可以到的路程,愣是让我们堵了足足四十分钟。
还好温伟安这个大叔特别有耐性,整整四十分钟时间他愣是一丝一毫不耐烦都没有,反而一直悠然自得的哼着小曲。
“温叔叔,你们以前在x部的时候,你也经常开车吗?”
“开啊!”
他特别随和的笑道:“以前我们在x部的时候,那时候还不叫x部,国家刚经过一番变动,是最需要储备力量的时候,每个队伍都编了号的,我在我们那队可是第一个学会开车的人……”
我很喜欢和温伟安聊天。
他比柯狄随和得多。
因为我每次和柯狄谈话,一旦提及霍景皓的背景,以及他在x部的情况,柯狄就会默默终止话题。
但是温叔叔就不会。
而且特别经典的是,我一旦提及霍景皓和x部的情况,他不但不会避而不答,反而会挑好多关于霍景皓在部队的糗事给我听,然后我还没笑呢他就自己一个人乐呵呵笑起来。
“……后来,我们首长学车的时候还是我教的,我们部队里第一个老军车就是让他给玩坏了的。”
“为什么呢?”
我特别喜欢他那种“呵呵”笑的声音。
温叔叔拍了拍排挡杆:“他在我旁边学了两次车就以为所有车都是一样的,但当时我们的老军车可是进口货,那倒挡和一档已经是同一个位置了,结果他手劲儿大,用力朝着倒挡一挂,当做一档就踩了出去……”
“后来呢?”
“后来那车就掉进我们部队后面的水库了啊,哈哈哈……他那时候还不会游泳,差点给淹死了,要不是刚好遇到我们少尉的女儿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