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裴潜站起身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碎屑,顺手又抓了两块,悠悠道:“咱们裴家也就你还能走丢了,裴思你确实是该好好谢谢人家。我带回去给我的如娘尝尝,你要是吃不了记得给我送到我房里。”
裴思看着他潇洒离去无奈摇头,转眼看向尚景:“你记得再备些吃食穿戴物什,咱们裴家也不缺这些东西。”
尚景正准备退下,又听公子说:“这两日镇上办什么赏花会,到时候你陪着大公子去一趟,记得叮嘱好下人把他的如娘照看好,免得他又因为条狗来找我闹。”
尚景忍不住弯了唇角,点头应了才退出来。如娘是大少爷一直带在身边的一条狗,生得甚是丑陋凶狠,老爷夫人不知数落了他多少次他都固执的很,甚至变本加厉地带着如娘去各种诗会和小姐们多的地方。用心不可谓不苦,还不就是为了不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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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成把张岩送回去,回到家时春福坐在炕上等他,见他回来帮着他脱外衣,话里有些小心翼翼:“今儿我和张岩的话你听到了?季成,我真打算送张岩去念书,你也别愁,我会想办法赚钱还你。”
季成不客气地敲了下她的额头,下手有点重,春福觉得疼,抱着发出嘶嘶地声音,只听他说:“什么借不借?我的就是你的,光明正大的用就成,我平日里可是亏待你了?不许你说这种见外的话。”
他脱了衣服躺下来,顺势将春福拉进怀里,手指在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上流连不去,不知怎的身子就烧起了火,忍不住将她拥紧了,唇在她颈项间来回轻吻,声音不稳道:“我觉得我有些忍不住了,摸着你这两日身子也圆润了些,我……”
春福心里还想着送张岩去念书的事儿,没听清他说什么,等回过神来,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她的小衣,在她胸上不停地摸着,她的脸腾地就烧了起来,推了他几下:“你发什么疯?不成,你别动了……我说,我说你别动了,我来那个了,你要再不规矩别怪我上手打你。”
季成翻身睁着一双散发出熊熊烈火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粗重压抑地喘息从他薄唇中划出,他报复似的啃咬着她的脖子,闷声闷气道:“真是反了你了,嫁了人了,夫妻床笫间的事都有那么多说的。你这个坏丫头,就是吃定了我舍不得欺负你是吧?”
春福被他逗弄得也是止不住地喘,却是忍不住笑了:“那你欺负吧,我就这样躺着不动。”她闭着眼真做出任他采撷的样子,久久见他没动作,轻笑着抬起身子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躺下,而她霸道地枕在他胸口上:“我本来不想问,可还是忍不住,你说往后季亮他们要和咱们来往,你……我瞧着巧云有这个心思。”
季成压下心中的火气,摇了摇头:“我对巧云没什么,说白了她也不过是嫁到季家的人,她开口来借东西我不好拒绝。季亮,他就是来了也不要理他,他就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这会儿闹得凶了搬出来了,二叔示个软又得乖乖回去。”
春福疑惑道:“不能吧?听巧云的口气,那不是小闹啊。”
季成不愿意多说,搂紧了她,有几分口齿不清:“不信你等着瞧。我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够用吗?不够的话,我告假回来一趟?”
春福有些心疼他,自己都那么累了还顾着她的那些事,摇头说:“够了,你明天干活的时候小心点,有伤呢。说真话,我有点紧张,你小罐子里的钱都花得没剩几个了,我觉得这事能成,可也说不好万一出什么篓子……”
季成笑起来,胸膛震动,低沉磁性的笑声传进她心田里:“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乖乖睡觉,前头大风大浪有我给你顶着。”
春福心里一阵甜,慢慢地睡着了。第二天照旧起来给季成做了饭,又回屋子里补觉,这一觉睡得太沉连季成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起来刚收拾好就听连生嫂喊她去割猪草,她赶紧带上镰刀和背篓出门。今儿得多割些,明儿就是正日子了,猪圈里得多放些草,两个人都不在家,猪可不能少了吃的,掉了膘可就坏事了。
季成买回来的东西都在中午的时候派上了用场,果子,砂糖,细面还有他抽空在林子里找来的蜜,哪知道没给蜇伤反倒被狗给抓了。有些东西少一些不是什么事,一旦买的多了就得心疼了。
大中午的天儿,虽说不是和炎夏一般热却也不好过,更何况围着个大火炉,没多长时间就热得汗流浃背,简直是遭罪。又要看火,又要弄果子,忙得很。幸亏没多会儿张岩来了可算是帮了她大忙,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时间倒是过得快多了。
“我娘给张桐买了笔和纸,书,还给他做了件好看的衣服。姑姑,我心里有点恨,你说我是不是变坏了?”
刚好做好的覆盆子果酱出锅,春福舀了一勺子吹了吹送到他嘴边:“尝尝看,是不是很甜?别把自己弄得那么苦,甜一点儿以后做事情能放得开些,别人看你都觉得你开朗精神。愁眉苦脸,反倒把一个俊俏少年郎都变丑了。”
张岩忍不住笑起来:“姑姑真是没个正经。”
各种口味的果酱熬制出来后,春福又开始忙碌的做薄饼和糕点,她想把覆盆子粥和水果粥也给做出来,晚上夜凉如水不会坏,要是起个大早再做,人没精神不说,粥都是烫得,路上颠簸着也不方便。
不想这一忙,直到季成回来还没忙完,连话也顾不上和他说,小心翼翼地在脑海里回忆着每一个步骤,生怕出了错。
季成本想劝她歇一歇,手还没碰到春福的身子,张岩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说:“姑父别找骂了,姑姑不让人打扰她想事情。”
季成咧嘴笑了笑,和张岩一起在一旁帮着看火,等差不多了去院子里用凉水洗了身子,腹中空空,不时发出几声吼叫,他却坐在那里看着春福的背影笑。她看着就个孩子似的,身体里却有那么多让他意外的东西。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像他们这种农家小日子该是熬着攒钱的,可他就愿意听着她的,纵着她,只要她笑得欢畅些就跟着高兴。
春福其实也是憋着一口气熬到最后,这副小身板暂时还承受不起这般长时间的劳累,等覆盆子粥可以起锅时,她才觉得整个身子都快直不起来了,盛了两碗端给季成和张岩尝,他们都饿得狠了,直夸赞说味道不错。春福灿然一笑,一切的努力都在里面了,至于成与不成全看明天了。
春福这才想起来张岩一天都在这里,回去会不会挨数落。没想到张岩摇头笑着说:“他们没空管我,张桐要去上学了,都高兴着呢。后天我来找姑姑玩,姑姑可要和我说那些小姐们喜欢不喜欢。”
春福笑着点了点头,长长地吁了口气,暗暗告诫自己今儿晚上不许胡思乱想。三人吃了些博饼和粥天已经黑透了,张岩这回没让季成送,说他都这么大的男子汉了,不怕走夜路,他将来是要有大出息的,怎么能怕这些呢?
春福和季成相视一笑,嘴上答应了,季成还是跟在他后面看着张岩进了院子,回去后按照春福的嘱咐将粥摆放妥当,这才回屋里躺下,而一旁的春福早已经累得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