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咱们可是有这么多见证人呢,你绝对不能说话不算话,否则这些见证人会替我天天爬你家窗户,知道不知道?”
她这话说得我有些瘆的慌,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我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呻吟声,虽然非常微弱,但在这寂静的林中听起来却格外的清晰。
我心头一震,忙扭头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借着周茹初放出的手电光亮,正看到被藤蔓和数根纠缠在树上的君梦尘,正在无力的做着挣扎。
周茹初说:“刚刚我就看到他了。对了,小丽还被锁车上,王渠不让她来,我也没办法。”
听到小丽没事,我放下心来,急忙跑到君梦尘那边,与周茹初合力将他救了出来。
君梦尘嘴唇发干又发白,气若游丝,身体非常的虚弱,眼皮甚至也有些睁不开。
他看到我和周茹初,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你们……来了……真好……”
我急道:“先别说话了,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我将他一下背起,却因为身体已经累得没了力气,反而被他压得摔在了地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好在周茹初状态正好,跑过来帮忙,终于算是帮我减轻了许多负担。
在周茹初的帮助下,我背着君梦尘,艰难的往林外走去,却一下子迷了路。
好在周茹初在来时沿路做了标记,否则我真担心我们会迷失在这片大山之中。
当我们回到路边的车上时,王渠也追了过来,他看一眼君梦尘,叹了口气道:“至少还有一个活着的,听不容易。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我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了话,只能用点头回应。
王渠说:“那就好。”
周茹初打开车门,将小丽放了出来,然后向王渠问道:“那个黄仙怎么样了?”
王渠拍了拍腰间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说:“在这里面了。”
周茹初惊道:“这么小?你怎么装进去的?”
王渠只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小丽看到我那极度疲惫的样子,跑过来一下抱住了我,大声的哭了起来,哭得非常伤心,让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我一边轻抚小丽的后背,一边低声说:“小丽,是哥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小丽用力点头:“嗯。”
周茹初看了眼我,又很是不安的看了看君梦尘,抬头向王渠问道:“你有要去的地方吗?我们要带他去县城的医院,不知道顺路不顺路。”
王渠摆手道:“不用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我和周茹初对王渠再三表示感谢后,回到车上,开车赶往县城。
从后视镜看到王渠离我们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我向周茹初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周茹初摇头说:“不是我找的他,是他找的我,就在你离开之后不长时间,他打了我的电话,和我约在县城见面。”
我皱眉说:“他就算昨天接到消息就从东北往这边赶,也不至于这么快才对,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周茹初说:“你别管那么多,人家至少帮了咱们,这就行了。现在最终要的,就是赶紧把君梦尘救过来,他的呼吸和脉搏都非常的弱,我怕他坚持不了多久。你看好他,我要加速了!”
话音落时,她已经猛的踩下油门,将车的行驶速度提升了起来,飞速向着县城赶去。
我们回到县城的时候,天刚破晓,天色仍然微暗。
县城的小医院里面只有几个值班的医生,病人非常的少。
我们为君梦尘挂了急诊,然后在值班医生的要求下,给君梦尘验了血,才知道,君梦尘有些脱水,而且有点低血糖,需要住院和挂水。
在医院,我和周茹初轮流照顾君梦尘,用了好几天的时间,他才彻底恢复,并能顺利出院。
在君梦尘住院期间,他告诉我和周茹初,他在那个地方,看到他的爷爷了,不过已经死了,他想要找那黄仙为他爷爷报仇。
我想起,当初我和周茹初可是对他做过承诺,帮他给他爷爷报仇,然后他会将他家的祖传绝技教给我俩。
如今,我俩并没能真正的履行当初的承诺,按理来说,他也可以不教我俩。
对此,我和周茹初都感到有些烦闷,不知道是该告诉他实情,还是该骗他说已经帮他报了仇。
毕竟,我们付出这么多,差一点连命都没了,就是要学他家祖传的那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