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并没有在一楼大厅多逛,直接奔着楼梯走去。
走到近处我才发现,原来这条楼梯不仅仅通向楼上,还通向楼下,看样子这座房子的下面还有一个地下室。
我和周茹初互视一眼,齐齐点头,应该是想到一起去了。
于是,我俩很有默契的踏上楼梯,向着地下室走去。
然而,我们还没等走下几层台阶,就听到一个声音从我们头顶上方传来,几乎是咆哮着冲我俩大喊:“把手电关了!”
我们都被吓了一跳,立刻停下,周茹初举起手机向上照去,我们也跟着光亮向上看。
在回旋楼梯上面的一段扶手上,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正向下看着我们。
或许是受不了亮光晃眼,上面那人在骂了一句脏话之后,立刻将脑袋收了回去。
紧接着,上面传来下楼的声音,看样子应该是那个人下来了。
“是孟凡华吗?”周茹初扭头问我。
我摇头表示不知,拉着周茹初和小丽从楼梯里面退回到一楼大厅,斜斜向楼梯上方望去,正看到一个人一步一个台阶向下面走来。
下来的是一个男人,个头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微微低着头,但是眼睛却是看向我们,以至于他的眼神看起来充满仇恨和恶毒,就好像我们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衬衫,下身是略显破旧的牛仔裤。如此休闲的衣着,脚底下偏偏踩着一双胶皮长筒靴,而且靴子上面看起来还是湿漉漉的,看起来就好像他刚刚从水里面走出来一样。
“你是孟凡华吗?”周茹初问道。
那人微微点头,但没有说话,只盯着我们看,配合着这里面的环境布置,使得我感觉心头好像压了一块巨石一般,压抑得非常难受,很有想冲上去将孟凡华揍一顿的冲动。
我很快意识到,我是因这人展现出来的黑暗气质和那凌厉的目光而感到恐惧了。
孟凡华盯着我和周茹初看了好一会,任我们和他说什么,他只当做没听到一样,甚至当我俩做完自我介绍,他的眼神都没有变化哪怕一丁点。
似乎是看我俩没再说话,他转过身,开始向楼梯上走去。
我们正要跟上,却听他头也不回的说:“滚出我的家。”
本来周茹初已经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刚刚说话的时候无论措辞还是语气都已经非常的客气,此时又听到这样语气的话,她立刻又怒了起来,冲孟凡华喊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孟凡华站在楼梯上停了下来,缓缓转过头,淡淡瞥了我们一眼,冷笑着“切”了一声,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那表情和眼神,就好像在看三个白痴一样。
“这是我家,再不走,我报警了。”他冷冰冰丢下这么一句话,开始向楼上走去。
周茹初气呼呼的抬手指着孟凡华,胸口剧烈起伏,伸出去的手指头都抖了起来,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她憋了好一会,丢下“你狠”两个字,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我又看一眼那好像从地狱中走出来的孟凡华,很想骂他两句帮周茹初出气,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带着小丽跟在周茹初的后面出了孟凡华家的门。
外面那些村民们大部分还在,见我们出来之后,又开始指指点点的,就好像我们三人做了什么坏事一样,让我很是不爽。
周茹初看也不看那些村民们一眼,走到车边钻进驾驶位,重重的将车门关上,就好像和自己的车子有仇一样。
我把小丽送上后排,自己钻进副驾驶,皱眉问周茹初:“这家伙看样子软硬不吃,不好对付啊。”
周茹初冷笑着说:“咱们要是对付不了他,岂不是对不起前面那五个奇人?我决定了,就跟他耗上了,看谁先受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
“把他先监视起来,我就不信他永远不出门。”
这种事只依靠我们自己必然很难做到,于是我们只能找附近的村民帮助。
这些村民们对孟凡华已经恨死了,听说我们是来对付这个怪人的,更关键是周茹初答应给人家不少的报酬,被找到的几户人家自然非常愿意帮忙。
我们将车停在一家村民的院子里,然后在孟凡华家对面那户村民家借了一个房间住下,我俩轮换着二十四小时关注孟凡华家的状况。
这个过程是非常辛苦、枯燥以及乏味的,但好在没有持续特别久。两天后的凌晨一点多,我将周茹初从睡梦中叫醒,焦急的对她说:“快起来,孟凡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