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带上了笑意:“看样子,阳公子与内人关系甚好。”
眉头一跳,阳春一下子便感觉出了面前这男人深深地敌意,心头的笑意越发涌上,面上却还是格外正经的模样:“那是自然,我可是小微微的,青,梅,竹,马。”最后四字,声音逐渐慢了下来。
敲着桌子的手陡然停住,贺潇的笑意瞬时消散殆尽,身上的冷意越发腾了起来。
还未待有所动作,掌柜的已是端着了茶壶茶盏从里间走了出来。
没有说话,极为规矩地将东西放下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头微微俯了俯,这才重新退了出去。
茶盏内,是浅浅才覆了一层的茶叶,茶壶嘴口出,是阵阵飘出的茶香。
阳春的鼻头动了动,眼里顿时放了光,赶忙凑近了些又嗅了嗅,面上一阵了然得意的笑意:
“这茶,是木姨娘所种吧。”肯定的话语说出,阳春倒也是不客气,直接伸手开始倒起了茶水。
贺潇未有动作,直到阳春喝下了第一杯茶,这才伸出手,拿过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只是,未送往嘴边,而是拿在手中,不停地盘弄着。
“茶,是微儿种的。”看着阳春神色飞扬的模样,贺潇声音低缓道。
自从木黛昏迷久睡不醒,杜微微便在王府找了个小地方设了温棚来种茶,必是得了母亲的教导,种出的茶却是与娘亲所种极为相像,但细细品尝,又是有细微的不同。
手上动作一顿,阳春的笑意越发灿烂了起来:“就她那般的性子,还能有耐心种茶?”语气里轻巧,虽是略带了嘲讽的语气,却是能明显听出,是与杜微微的关系极为要好。
贺潇的手依旧盘弄着茶盏,低下头沉沉地看着茶盏里清透的茶水,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冷意:“离尊王妃自是要有离尊王妃的样子,岂能和以往相比。”言罢,眸子已是抬起,看向了阳春。
双手拿着茶盏喝着,听闻贺潇的话,阳春的眉头明显滑过一丝异样,而后放下茶盏,笑意弄人:“离尊王这,是话中有话啊。”什么岂能和以往相比,不就是意指不能和我再有往来嘛!
眉头轻轻一挑,贺潇的薄唇轻动了动,并未有所掩饰:“阳公子知晓便好。”
“你!”没想到贺潇竟是这般直白毫不掩饰,阳春的话语明显被噎住。
贺潇的眉头好整以暇,看着阳春,并未再多说什么,因为下一瞬,阳春便发觉,自己的肚子,陡然间疼了起来,且有着越发疼痛的趋势!
双手顿时捂上了自己的肚子,阳春弯下腰,眼神狠狠地看向面前冷然的男子:“你居然下药!”
贺潇终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身子站起,已是走到了半蹲着身子的阳春身边,手伸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只是想了个法子让你离开,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说着,脚步不停,已是往后面走去。
阳春的身子已是完全跪下在地上,趴在椅子上,只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