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那她呢?她的苦衷又有谁了解体谅呢?
上官晨月失魂落魄的从地上起身然后直直的跪在那里,面朝着空荡荡的书桌望了一眼然后起身,采莲跟在她后面试图搀扶她,目光对上她那冰冷的眼神,只得讪讪的收回了手,揉捏着衣摆,一副委屈的模样。
上官晨月摇摇晃晃的往门口走去,在路过门槛的时候,心里始终都提着一口气,手扶着门框便轻轻的越了过去,只要心里的这口气还在,她就一定要把章季轩给救出来,不管让她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在所不惜。
采莲望着上官晨月远去的背影,着急的提着裙摆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章府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自己一直呆在王府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赶紧回章府一趟打探打探消息,只是少奶奶她……也罢,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上官晨月回过身子见自己的身后并没有采莲的身影,嘴角不由自主的划过一丝冷笑,果然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靠得住的,采莲跟在身边的日子并不久,又怎么能企图让采莲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呢。
………………
晁正殿
韩铭哲一脸严肃的看着立在面前的左云飞,微皱着眉头说道:“这几日你可探听到上官青云的消息了,他几时会来救他?”
左云飞沉声道:“上官青云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只是今日上官晨月曾多次跪求上官青云,不过却被上官青云给拒绝了,章崧那边的话……”
韩铭哲见左云飞说到这里一副疑惑的样子,忍不住起身走到左云飞的身边说道:“他那边如何?”
左云飞眉头紧锁,声音略带迟疑的说道:“臣只是很奇怪,章府那边竟然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似是不知道章季轩被关押起来一样……”
韩铭哲听到左云飞的这番话也很是疑惑,照例说儿子被关进大牢,做父母的应该是焦急万分才是,怎么反而到了章崧那边竟然无动于衷呢,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若不是章季轩是他派亲信亲自看管,只怕就连他自己都要有疑惑,又联想到这几日上朝时的情形,韩铭哲隐隐的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一直托腮思量的左云飞忽然间灵光一闪,对韩铭哲说道:“依臣看只怕这其中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陛下没事的话,那臣就先行告退。”
韩铭哲知道此时的左云飞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心中一喜点头说道:“好。朕等你的好消息。”
左云飞拱手退出晁正殿。
韩铭哲望着左云飞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抬起手摩挲了一下下巴,若是此次能够一举歼灭上官青云的势力的话,左云飞倒是功不可没,只是……这样一来只怕会有第二个上官青云出现……这事还是要早些做打算的好。
冷牧手拿拂尘踩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弓着身子朝着韩铭哲行了一个万福之礼然后说道:“涵韵殿的落雪姑娘刚才来传话说。清妃娘娘病了……”
一直跟在韩铭哲身边许多年的冷牧自然是把韩铭哲的脾性揣摩了*分,不然他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清妃娘娘,虽说章季轩因为私闯后宫犯了禁令,但是此事并未涉及到清妃,从这几日韩铭哲时常留宿在涵韵殿就能得知。
果然韩铭哲听到冷牧说章清荷病了,心惊肉跳。放眼整个后宫之中的女子,除了章清荷之外只怕再也没有旁人能够入他的眼了,昨个她还好端端的怎么这会子说病就病了呢。
韩铭哲万分焦急的问道:“可请太医看了吗?”
冷牧见韩铭哲神情紧张自然是不敢怠慢。便把太医诊断的结果如实的告诉给了韩铭哲。
韩铭哲听闻即刻起身,丝毫不敢松懈,冷牧自然早就退到一边然后紧紧的跟在韩铭哲身后直奔涵韵殿。
冷牧早已在晁正殿外备好的龙撵,只等韩铭哲坐上去就能直接去涵韵殿,可谁知当韩铭哲看着备好的龙撵后却止住了脚步。沉吟片刻方说道:“摆驾承凤殿。”
冷牧愣在那好大会才缓过神来,有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年岁大的缘故出现了幻听。这清妃住的地方可是涵韵殿,这陛下却要去皇后娘娘住的承凤殿,这算是哪门子的事情,心中虽有疑惑也不敢开口询问,只是吩咐那些轿夫道:“快去承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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