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颤着手接过那个药瓶,原本死寂的心因为棠黎的一番话重新燃起了希望。
暖香阁与烟柳巷的其他地方不同,虽然营的都是相同的门生,但是烟柳巷背后的人,是朝中的某位高官。
这里不仅是最红火的销金地,更是一个情报收集场所。
人在醉酒之时,最是口无遮拦,那些往常听不到的消息,便都从这里流出。
日子过的毫无波澜,冬天最冷的时日,宁池终是参加了那场他最不想参加的盛宴。
漂亮的衣服穿在身上,暖香阁里炉火烧的极旺,他穿着夏天的薄衣服都不觉得冷。
可是那双手却因为紧张变得冰凉。
宁池看着台下的人,他们举着杯中酒脸上带着痴迷。
如果目光有实质的话,台上的宁池此时估计已经站不稳了。
但是实际情况也没好多少。
他手中抱着琵琶,脸上戴着姐姐们给他准备的面纱,一张小脸未施粉黛却已是倾国倾城。
一曲醉江南已有人想为他豪掷千金。
气氛炒到了最火热的时候,台下却有一个带着半边翠银的男人捏碎了杯盏。
一曲毕,那人竟是直接走到了台上。
宁池被吓到了,他紧紧抱着怀里的琵琶,像是一只即将被猛兽捕食的小动物。
台下的打手刚要上台,却被鸨母拦住了。
“不用竞价了,将底下的人稳住,这人是暖香阁的阁主。”
男人走到近前,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双深邃的眉眼平淡无波,看不出喜怒,宁池却只感到害怕。
被人抱起来的时候,无措的抱紧了手中的琵琶,小声的抗议“等,等一下,琵琶要还给姐姐的。”
“姐姐?”抱着他的人看着他怀中的琵琶,单手将琵琶放在旁边的置物台上。
不管宁池接下来的挣扎和抗拒,直接将人带上了楼上。
屋内红烛摇曳,大床上坠着暧昧的红色帷幔。
宁池握紧了手中的药瓶,坐在床上,一双无辜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眼前的人。
“客人,可不可以等一下。”
“等?我买了你,为什么要等。”
宁池急得快哭了,手指捏紧了对方的衣袖,眼角落下清泪。
谢玄清看把人惹哭了,笨手笨脚的给他擦眼泪,“好了好了,是我的错,别哭了。”
“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吧,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点些吃食。”
宁池听了这番话,似乎放下了些戒备之心,这个客人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坏。
“您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倒酒。”
谢玄清看着桌面上的一小壶酒,点了点头,便是应允。
宁池终于松了一口气,走过去背对着他,将手中的药瓶打开,倒在酒壶里。
他动作小心翼翼地连点声响都不敢发出来。
刚收好药瓶,原本该坐在床上的客人却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揽住了他的腰。
“池池,我等的太久了。”
宁池小心翼翼地推拒着他,可是他那点力气在谢玄清面前根本不够看。
“客人......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