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这种迷信的东西不管他。但董钢洲却有些较真,倒真的走了。
过后董钢洲又发了个微信跟田婖说了句抱歉。
田婖没觉得这事有什么,随便回了董钢洲一句。
直到董钢洲走后茶凉余乐乐还是一脸唏嘘的样子,见田婖看自己一脸想揍的表情,忙收拾自己的表情,严肃地问田婖:“那个,他知道嘛?你要结婚。”
田婖嘴里咬着勺子,原本脸上欢快的神色暗淡下来。
好像足足过了五分钟的样子,田婖的眼眶红了。
田婖眼眶微微湿润。
“傻瓜。”余乐乐起身过来环住田婖的肩膀,“我对你们两个从来只有祝福,他离开你,我不去骂他,我还要祝福你。”
田婖的眼泪已经无法控制,她低着脑袋,没有出声,只是肩膀有微微颤动。她像一只小麻雀,小小的。她什么都不说,即使面对的是最要好的朋友。
“我想看你哭,真好,你哭了。”余乐乐却也跟着哭了,哭着说:“我去摸过董钢洲的底,我私心还是希望你嫁给他,时间会证明很多东西。”
余乐乐没有说话。
桌上续上的滚烫咖啡已经凉透了,田婖的眼泪也止住了。
田婖不喜欢哭,可她却常常哭。曾经那个人说不舍得她流眼泪,可是他却让她一直流眼泪。
收拾起煽情的情绪,田婖仿佛又是一个洒脱的人,平淡无奇地和余乐乐说自己好久没哭了。说那个负心汉负了自己是他的损失。
总是要发发牢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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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田婖一直处于放空的状态,一早起由专人开始打点妆发,婚纱是专门定制,除了美找不出其他形容词。父母在一旁落泪,伤感氛围感染田婖。
田婖在礼堂看到好多好多花,很多满天星,是她喜欢的花。满天星从红毯的两旁一直延伸,还有白玫瑰。仿佛是梦中的场景,让人忍不住怀疑是真是假。
婚礼上的所有细节都是田婖梦寐以求的,少年时期一直延续至今,她幻想自己会有一个公主般的婚礼,现在成真了。
不知道董钢洲是怎么办到的?或许是那位婚礼策划师的功劳吧,田婖心想。
董钢洲站在田婖身旁,他高高的个子,西装笔挺。田婖忍不住打量眼前的人,是真的觉得赏心悦目。大概真是自己修了几世的福气吧,眼前这人长相无可挑剔,家庭条件优良,据说自身还无花边。
司仪说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的时候田婖抬起头看着董钢洲,那种久违的感动再次涌上心头,但又不知道在为谁感动。
田婖想起自己第一次参加同学婚礼时的感动哭泣,这会儿忍不住笑,当年的自己还真是天真浪漫,仅为了司仪的誓词感动得泣不成声。为此余乐乐还笑话她很久。
婚礼结束,酒过三巡,董钢洲喝醉了。
新房是董钢洲家里准备,田婖第三次来。相亲时媒婆特意提到婚房是要写在女方名下的,田婖一笑置之,只是母亲连忙接嘴说自然是很好。
董钢洲的兄弟朋友都不太闹,扛着新郎官扔到房间后便走了。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董钢洲的表弟支支吾吾地对田婖说:“哥喝酒不常醉,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失态过,应该是太高兴了……”
田婖礼貌地朝人温柔一笑。是该高兴的,结婚嘛,人生大事。
田婖带过来的东西不算多,她甚至并没有那种已为人妇的知觉。
厚重的妆容让人觉得透不过气,也顾不得躺在上安静的董钢洲,田婖去了浴室卸下这一身的装备。
很意外浴室的洗手台上已经摆上了田婖平常惯用的卸妆水、洗面奶以及护肤品,除此以外双人份的牙刷毛巾也是妥妥当当。田婖有些意外,如果这都是董钢洲准备的,也是有心了。
董钢洲醉得不省人事,却躺在上极其无害。田婖是最讨厌男人喝酒后发酒疯的样子,庆幸董钢洲醉了乖乖睡觉的模样。男人在外难免应酬,如若以后他醉后也是这样倒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