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顺手给了苏英华一个馒头,后来她被人欺负了,一向胆小的苏英华冲过来帮她揍对方,后来挨打的人回去告状,苏英华被冯春苗打了一顿,脸上青一块肿一块还笑着安慰哭着的她说没事不疼。
从那以后,她就发誓要和苏英华做一辈子的朋友。
所以在苏英华拒嫁的那段时间,她想都不想地站在苏英华这边,连堂哥都叫成陈家。
虽然落水后的苏英华怪怪的,不记得事,但躺在床上笑着对她说没事,她看着同样的笑容,觉得不管苏英华如何变,依旧是苏英华。
陈爱玲换了只手提着木盆,手挽上苏英华的胳膊,“我堂哥也来了,他的脚没事,根本就没跛。只是……”
她想了想还是不说了,英华姐好不容易想通了要嫁,要是自己提起堂哥脸上会留疤的事,她反悔了怎么办。
她得知英华姐和堂哥有婚约的时候比当事人都高兴,认为他们两个很相配,只是英华姐一直抗拒,刚才她听到英华姐同意嫁了,那个心都飞了起来。
倒不是她有意欺瞒英华姐,要是她堂哥陈志军为人不好,她定不会相帮,实在是她堂哥是个好的,她深信会把英华姐照顾得很好。
英华姐自小过的苦,她希望她以后能幸福。
“只是医生说要好生修养,养好了和正常人没差。”
这回定不能让婚事给黄了。
在她看来,苏英华就是因为流言才不愿嫁。
她不觉得这是苏英华的错,全都怪到那些个长嘴妇身上,尤其是苏英秀。
好几次听到苏英秀在嘲笑苏英华以后要嫁给瘸子,为这她和苏英秀吵过好多次架。
陈爱玲一路不停地为陈志军说好话,什么人看着凶但脾气好,什么力气大的很,以后家里的水都让他挑,什么陈家只有两个人,她嫁过去就自己当家作主。
苏英华听的脑袋多大了。
她想开口喊停,但见陈爱玲一副欢喜的样子,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算了,由着她说吧。
最后苏英华自暴自弃地想。
上山容易下山难。
山路不好走,又下过雪,更是难走的很。
在陈爱玲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后,苏英华的手就没有松开过,她一手拿着木桶,一手牵着陈爱玲的手,两个人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好在苏家就在眼底下,很快就到了。
突然陈爱玲叫了起来,“志军哥。”
她用肩膀顶顶苏英华,笑得暧昧,“英华姐来找你的。”
她肯定地说。
苏英华看过去,一个高大的人正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随着那人的靠近,苏英华呆了。
这人她见过!
她不但见过,还让这人背过。
可以说就是这人救了她的命。
她当初游上岸那会力竭,吐出肚子里的水后全身没力气,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身子冻得直打颤,喉咙撕裂般的疼,出不了声,喊不了求救。
那个时候正值涨潮时分,眼看着海水一点点地没过身子,原以为她终是难逃一死,在意识模糊之际,她看到有个人影向她冲过来,记不清他说过的话,但与她对视的时候,她看清了长相。
然后她被抱起来,趴在宽阔的背上,在上下起伏中昏迷过去。
她醒来曾经向苏德富他们打听,但冯春苗当时一听她提这事就打岔,久而久之她就把这事放心底,打算以后有机会再找人表达谢意。
原来他就是陈志军。
苏英华怔神间,陈志军走到了她们跟前站定,不急着开口,目光毫不遮掩地直视苏英华。
陈爱玲见两人相互看着不说话,用手肘碰了一下苏英华的背,“你们有事说,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跑,小跑出一段又回来,把手中的木盆往陈志军手上塞,一溜烟地跑了。
苏英华愣愣的看着陈爱玲来回地跑,心里替她捻了一把汗,“别跑,当心脚下。”
适才刚摔过,这人倒是不怕痛。
陈爱玲头不回地举起手挥了挥,脚下去慢了下来,改跑为走。
直到看着陈爱玲进了家门,苏英华后知后觉地发现眼下只有她和陈志军,而且他们还靠的很近。
黝黑的肤色,方脸剑眉,高鼻大眼,肩宽腿长,看上去阳刚男人味十足。
她看着尽在眼前的熟悉的脸庞,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荡漾开来,不知觉间脸上悄然爬起一丝羞涩的红晕。
突然她瞳孔猛地一缩。
“怎么?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