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到深山里,让她这辈子都回不到盛京城来。
那对夫妇的模样,晏妧梓至今都无法忘记!
既然周氏还想卖她一次,那她就看看,看周氏她还有没有这个本事!
马车不断行进,摇摇晃晃的十分好眠,晏妧梓倚在玉竹怀里,闭着眼睛,打算养养精神,待会儿可还有一场好戏要上演呢。
一行人来到了千佛寺,周氏领着晏妧梓和晏妧姝,卫锦檀也爱在晏妧梓身边,上香,祈福,磕头跪拜。
反正晏妧梓已经被她带到这里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戏总要做个全套。
晏妧梓也十分有心跟着周氏的计划,一步一步的照着周氏想要的那样来,也没忘了给老夫人求长明灯。
等一切都差不多了,周氏这才打算带一行人下山,而晏妧梓也特意把卫锦檀喊来了一辆马车。
周氏也因为马车太挤坐不下,坐上了永安侯府的马车。
心中早就算计好了,她昨日就告诉了晏妧姝,说今天会有人把他们给抓起来,不过最终被卖掉的只有晏妧梓一个,让晏妧姝不要害怕,只需装模作样的哭哭就行了。
现在周氏在永安侯府的马车上,就算晏妧梓不见了,总也不会有人会怀疑到她的身上,更何况连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被“绑架”了,要怪只能怪晏妧梓命不好,而她,最多也是被责罚一顿,因为她现在……可是捏着一个护身符呢。
齐国公府的马车一直驶到山下,道路两旁古木参天,树影婆娑,沙沙作响。路越走越不对劲,似乎不是他们来时的路,玉竹左右看了看,警惕地掀起帘子问车夫:“不是要回府么,怎么走这条路?”
晏妧梓所在的那辆马车的车夫是苏嬷嬷的一个义子,早就被周氏吩咐好了,低头含含糊糊道:“是周姨娘吩咐的,说是要见一个人。”
玉竹皱了皱眉,放下帘子不满道:“也不知道要见什么人……非得跑到荒郊野岭来。”
晏妧姝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娘亲还在后面,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吧。”
晏妧梓倒是没有说其他的什么,只是一双眼睛盯着玉竹头上的簪子看了许久,“玉竹姐姐,你头上的簪子真好看,取下来让我瞧瞧吧。”
玉竹闻言,就把簪子给了晏妧梓,但心中却有些不好的预感。
卫锦檀虽然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但见晏妧梓都没什么,她便也没开口。
车最终停在一座木屋前,透过窗帘,晏妧梓看见不远处木屋门口站着一对男女,身后还站着好几个身强体壮的年轻男子,正是周氏联系好的买主儿。
那对夫妇一看有辆华贵的马车停了下来,对视了一眼,然后就朝晏妧梓她们走了过来。
玉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再撩开帘子,那车夫早已不知踪迹。
晏妧梓把玩着手中的簪子,簪尾泛着冷光,看不清她眼中是何神色。
“你们可是迷路了?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家啊。”
说话间,那个妇人撩开了帘子,在马车里逡巡了半天,目光最终放在了晏妧梓身上。
那妇人丑恶的嘴脸,让晏妧梓心中直泛恶心,紧紧的攥住了手中尖利的簪子。前一世,就是这个女人把她从盛京卖到了乡野,让她从国公府嫡女,变成了一个乡村野妇!
“放肆,你赶紧给我退下!”
玉竹心中十分不好,对方人多势众,而她就只有一个人,还要护着三位姑娘,委实太吃力了。
这群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你们可知道我们是谁?这可是国公府的贵人,你们若是识相就感觉给我让开!”
那妇人听玉竹这么说,呵呵直笑,她身后站着的那个汉子也咧开了嘴,露出一口黄牙,“你们要不是国公府的,我还不抓呢,来人啊,把她们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