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感动。
白墨一直对自己的三个女人怀有歉疚之心,因为他无法一心一意的宠爱她们。白墨毕竟不属于这个时代,还存留着许多前世的思想。
他轻轻搂住自己的妻子,在赫彩耳边轻轻地说:“放心,相公命大,死不了。”
对大晋朝廷来说,这是第一次大规模的权力变动。
毕竟在萧衍骤然崛起之前,韩赵魏三家辅晋的模式已经绵延了二百余年。
但旧秦国中,这种变动却是常有的事情。
其中最激烈的是商君变法时与保守势力的激烈倾轧。
最后的结果是,商君被当成了替死鬼,为平息众怒,当时的秦王将他车裂了,但他的变法仍旧得以实行,才有了后来霸道如虎狼的秦国。在白墨心中,如果能落得商君这样的下场,其实也是死有所值,但这种话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对自己的妻子道出的。
“嗯……”
赫彩的脸颊贴着白墨的胸膛,使劲往里钻了钻,白墨也抱得更紧了。
谁如无根之浮萍,曾天涯海角四处漂泊的白墨才是。
他对现在的宁静格外珍重。
对白墨而言,最重要的是天下,第二重要的就是这个家,他自己的性命,只能排在第三。
“相公,好久没见你吟诗了,你吟首诗来给儿家听听好不好?”
赫彩抬起了头,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
白墨温言道:“好。”
“落月无端照大夫,千年兴废我糊涂。庭中竹节今虽嫩,骨上高风能入书。”
“虞帝治长统已去,秦师霸久骨亦枯。英雄万古谁常在?怅望寒天月下庐。”
白墨吟咏之后,赫彩忽然娇哼了一声,竟至挣开白墨的怀抱。
“相公还是这么不解风情,不要理你了。”
白墨笑着强将她拉回怀里,在她耳旁轻轻道:“春到花开游者众,众寻西去我还东。忽来人问何故去?吾手桃花是最红。”
“这还差不多,可儿家还是觉得敷衍。”
白墨哈哈大笑道:“你相公只有不高兴了才喜欢写诗,以宣泄心中不快。如今你我二人和衾共被,好不快活,你相公何苦作诗?这可是十分费脑子的事儿,而我毕竟是个懒人。”
“就你会说,算了不难为你了,总之,记得一定不许出事啊。”
“为了你,我也不会出事的,放心吧。现在还没到需要撕破脸的阶段。”
……
冷玉烟对眼前这些人非常无语。
不是神游千里无所事事,就是目高于顶,阳奉阴违。
这些人对一个女人来指挥自己,可以说是非常不感冒。
没办法,白墨在江湖中的人脉很少,可以说几乎只有国雅派比较近了,但这个门派是太子殿下的产业,不能挖墙脚,冷玉烟只能在她以前熟悉的一些门派重金拉人了。
但死士可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
对于大晋新成立的谍报组织“伏戏”来说,人心不齐,毫无斗志,是他们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好在这些人现在只是外围人员,组织到勉强能办事的地步,就差不多了。伏戏真正的核心人员,无论白墨还是冷玉烟,都偏向于自己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