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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叔不可能告诉他有关这件事的进展,他会去四区,说明他跟聪哥的人有联系,说明这件事用得上聪哥的人,也就是说祁叔准备用聪哥这边的途径来解决这件事。
既然不能从他口中得知,那她就只有用她的办法来得知他的动向,如果可以的话关键时刻没准还能帮到他。
嗯,没错!为了祁叔,就得这样!
想着,阮西便给聪哥回复过去,道:好,周日晚七点,外水潭见。
外水潭距离四区半个小时的车程,是距离盘山公路最近的聪哥的一块地盘。
聪哥回了个OK的手势,阮西回了个可爱的表情后两人的老聊天也就此结束。
放下手机,阮西仰躺在床上,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上却好像出现了那张熟悉的脸。
阮西看着忍不住抿嘴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想起自己晚上在车上抱他时的感觉,莫名心跳加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笑得仿佛一个刚恋爱的少女。
兵荒马乱的晚上算是过去了,虽说要转学,但手续什么的下周才会办,而且因为微博的那件事安芸昨天下午加昨晚都没跟阮西联系,今天早上也没来上课。
阮西不放心,上课的时候给安芸发了好多条微信,道歉的话说得都快能组成一篇一千字作文了,可算是让安芸松了口在第二节课的时候来了。
下课后,阮西把安芸带到很少人的阳台,针对欺骗她的那件事很真诚地道歉。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祁叔也是刚回来不久,这么多年没见,我也摸不清他的性子,所以就想先问问他的意思后再……”
“所以一问就问到别人家里去了?”安芸截住她的话,身高优势让她近乎俯视地看着阮西。
阮西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句话意思好像不对劲,但因为是安芸,她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就说:“我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一时贪杯醉了祁叔才把我带到他家的,微博上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安芸咬了咬唇,撇过头说:“如果你想说的只是给我解释这些的话,那没必要。”
阮西一听就急了,拉住她的手腕说:“安芸你别这样,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
“那就介绍祁叔给我认识,”安芸收回视线不容拒绝地说。
阮西愕然,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为什么非得介绍祁叔给你认识?”
安芸翻了个白眼,说:“你就是因为他才骗我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懂不懂?不过你要是拿我当外人,就另当别论了。”
“外人什么的……”阮西真的无语,但好歹跟安芸又是从高中过来的朋友,实在不好再说拒绝的话。
想了想,阮西只好道:“你别说这些伤人的话,我介绍就是了,不过我得先问问他,他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那万一你再骗我怎么办?”安芸垂眸看着她,问。
阮西一口气没上来,就听安芸说:“你要是根本没问却告诉我说他不同意,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不跟我说实话。”
突然间,阮西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安芸是在无理取闹。
然而她不是喜欢争的性子,只好说:“我在微信上问,等他回了给你截图成吗?”
祁叔又不是明星,什么粉不粉的,真的是……
“OK,”安芸缓和了绷着的那张脸,撇嘴看着阮西,说:“看把你委屈的,搞得像是我在欺负你似的。”
可不就是无理取闹欺负人么。
阮西腹诽,面上却很无奈地笑了,“那现在不气了吧?”
安芸勾唇一笑,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她的脸,说:“看你表现。”
阮西知道她这就是气消了,心底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想起她要转学的那件事又不禁愁了起来。
她跟安芸成绩都不好,报C大也是两人在高考前就约好了的,虽然安芸在这的朋友不止她一个,但从高中来的却只有她,她要走了,依着安芸的脾气肯定又要闹别扭。
想想阮西挺无奈了,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把这个话说出来。
刚好这时候上课铃响了,她也就只好暂时先把这件事藏在心里,等下周要办手续的时候再说吧。
唉……烦。
暗暗叹了声气,阮西在安芸的拉拽下进了教室。
而就在这时,她们刚才待过的地方的转角处走出一个人。
戴着红色护腕的手放在裤兜里,勾起的唇角流出几分邪气,颇有一丝玩世不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