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闪耀球馆

了过去。

    “震阳、项尝。”他喊道。

    武震阳和项尝俯视一看，见是刚认识的篮球队球探陈文礼，便打了招呼。

    “文礼，你怎么现在才过来？”项尝问。

    “刚才有点事情，这不马上来了嘛？”到两人身旁，陈文礼举目望向场内，“怎么样？现在什么情况？”

    “半场刚结束，右边的领先。”项尝说道。

    半场数据：卫壁4分2板，曾候10分3板，曹钢9分2板1助1断，吴恙13分2助，章伟强7分3助。

    刘长强4分5板，段忠诚4分2板，陈群4分1板，宫崎骏12分，凌清羽12分2助。

    中场休息间，秦清和纳兰冰分送矿泉水给两队。纳兰冰给前三人递完矿泉水后，又拿了两瓶给宫崎骏和凌清羽。

    “谢谢！”宫崎骏儒雅地笑着接过。

    微微一笑回礼，纳兰冰又朝凌清羽喊了声：“喂！”

    埋头擦拭汗水的凌清羽缓缓抬起头来，愣了片刻才接过水来，却是连个谢字未说。

    纳兰冰撇了撇嘴，管自己走了回去。

    “想不到篮球部竟有这么漂亮的女生！”瞅着远去的纳兰冰，陈群和一旁的段忠诚志气相投地私聊了起来。

    “下半场我们怎么打？”一旁的宫崎骏忽然问道。

    作为第二队唯二稳定的火力点，宫崎骏自然成了主打的点之一，好在他还有凌清羽这个实力强大的队友，故而主动和对方商讨。不然单靠自己还真是独木难支，更别指望边上两个还有心思谈论女生的坑爹队友了。

    侧头看去，凌清羽瞄了眼对面五人，半晌才吐出三个字：“打跑轰！”

    水汪汪的双眸注视对方片刻，宫崎骏又没有说话地望了望对场，目光中却闪过一道亮光。

    下半场开始，凌清羽运球组织进攻。

    “我记得这人填表时写的位置是得分后卫吧？怎么改打组织了？”想起凌清羽当日填写的位置，陈文礼讶异于对方正在控球。

    “他是偏向于分位的双能卫，两个位置都能打。”双手插兜，武震阳漫不经心地说。

    “不过这家伙打分位才是最恐怖的！”摇头一笑，项尝对武震阳说，“半决赛的时候，这家伙正因为整场打分位才拿下了52分。”

    听到这话，身子一颤的陈文礼忽然想起什么，脑子轰然一声惊雷地呆立原地，目光死死盯着凌清羽。

    此时，凌清羽刚一个变向过人突分，助攻宫崎骏三分飙进。

    “他……他是不死冥王？”颤抖着自问道，难以置信的陈文礼呆睁着眼，带着询问的目光注视两人。

    愣了一下，武震阳和项尝相视一眼，皆是微微一笑，默然不语。

    进入第三节后，球馆内的人从开始对凌清羽的不屑和嘲笑，随着对方发挥渐佳而慢慢改变看法。

    “这家伙过人好厉害啊！”目睹凌清羽连番突破章伟强，众人的惊叹纷至杳来。

    “唰！”凌清羽再度突破章伟强，分球给陈群投进两分。

    干看着自己渐渐被对方如利剑般的突破刺爆了防线，章伟强内心的压力和震惊让他面容都扭曲和狰狞了。

    刚开始还以为凌清羽只会借挡拆突破和得分，章伟强没有过多地戒备，反而暗自嘲笑对方只能依靠挡拆，但后来随着对方接连单挑突破自己得分和助攻后，他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开头说话狂妄的男生，实际实力似乎比他的自大更为可怕，自己已然使出了严谨的防守，在对方面前却如烟笼寒水月笼沙般薄透无用，让他极为无奈和抓狂。

    “这家伙好像比开始厉害了好多？！”察觉到凌清羽似乎要暴走的气场，曾候面色沉重。

    与之并肩跑向对场的吴恙严肃地说：“一开始他就在保留实力，我们小心一点。”

    “哐当！”章伟强强突到内线，投篮被刘长强破坏弹筐而出，前者找沈迁要犯规未成。

    段忠诚拿下篮板传给宫崎骏，后者速传给已经快下的凌清羽。

    凌清羽一骑当先地杀向只有吴恙防守的对场，行进间右手连续两次虚晃运球。

    “可恶！”承受极大压力的吴恙被对方的速度和敏捷压制着。

    “什么？”片刻后，吴恙目光瞪大。

    全场“哇！”的一阵雷鸣惊呼，只见凌清羽晃动后向右俯身一突，用左脚为轴，倚着吴恙突然顺时针反转过来，直接晃过对方进入内线，左手打板上篮。

    仙湖球馆内登时骚乱不止，皆是被凌清羽这一球给震撼到了。

    “真是厉害啊！他哪个系的啊？”众人开始纷纷打听起这个有足够实力张狂的男生来。

    这个人竟然就是四小天王中的不死冥王，他也是头次知道了不死冥王的真名：凌清羽。从看台上下来的陈文礼又惊又喜，久久不能平静，急切地想要将这个爆炸性消息分享给其他人。

    进入第三节后半段，第一队的体力开始下降，特别是内线的两个位置，挂着满身肥肉的卫壁和瘦得如同竹竿的曾候，两人攻防效率都开始降低，他们只能靠着外线支撑起进攻和防守。

    但是，偏偏另之恐惧的事情接踵而来。

    章伟强和凌清羽缠斗到完全迷失了自我，却也难以完全封锁后者。相反的，宫崎骏的无球跑位加上突然提高投篮命中率，让他接连投进两个两分和一个三分，已经拿下22分。

    凌清羽一个左右左胯下往返运球，突然一个体前变向加速右突，倚着章伟强鬼速连突两步，突然一个急停晃退对方一米，右手顺势换到左手又一变向，直接干拔跳投。

    “唰！”篮球刷网进去。

    “哇！”全场沸腾起来了。

    “清羽，干得好诶！”陆小杰面露欣喜，挥拳庆祝。

    几乎是凌清羽和宫崎骏两人联手，突投结合，在第三节打出了小高潮。

    在吴恙计量着时间强投三分不进后，第三节哨声响起。

    54:58，第二队反超4分。

    目光闪着光芒，老K忽问向身边的高同：“高同，你觉得那小子和公延比，区别在什么地方？”

    注视球场的高同一愣，思量半晌道：“公延组织比他好，不过他的突破过人和快攻能力更强。”

    “嗯，你说的不错。”老K点了点头说，“那你觉得他和公延谁更能胜任首发的位置？”

    “这。”高同看着凌清羽，犹豫不决着没有回答。

    “算了，连我自己也有点伤脑筋。”老K教练摇头讪笑道。

    高同难以置信地看了眼老K，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对方为一件事情如此踌躇。

    经过一番观摩，老K看得出凌清羽的身体素质和突破能力在控卫中都属上乘，且在球场上有着极其的自信，这是其他球员所没有的，可他对得分的渴望又有着莫名得强烈。一方面凌清羽的组织还有待磨炼，而自己也十分乐意将其培养成优秀的控卫，另一方面对方刚表明了想打得分后卫，也看得出其有着很强的得分能力和欲望，两者间的徘徊，这便是让老K头疼两难的地方。

    场下，吴恙和曾候并排而坐。

    “猴子，你没事吧？”吴恙问道。

    面有倦色的曾候摇头道：“没事儿，就是昨晚睡晚了些。”

    “都叫你少撸，你就是不听。”吴恙叹道。

    “……”曾候讶道，“妈的，和那个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吴恙道，“我们打球的更应该节制。”

    今天倒真有点接不上气力，曾候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吧，以后再也不了。”

    “实在不行就让我来，我还满血的呢！”吴恙拍拍体力不支的曾候。

    “……”瞪眼注视起身的吴恙，曾候只觉得比自己矮的对方，此刻身材高大威猛，体格健壮如牛，心中那是泪流满面。

    “宝宝再也不撸了！”

    第四节刚开始，两队便对轰起来。

    第一队的内线双高卫壁和曾候因为体力原因，这一胖一瘦的组合似乎废掉了。而吴恙则站了出来，连续突破投篮和三分又将比分追了回来。

    凌清羽也渐入状态，突破如电如风，从刚开始的外线投篮，渐渐往内线杀去。

    “呼噜！”裁判示意曾候打手犯规，篮球差点还进了。

    “草！”曾候暗骂一声，“这家伙体力怎么这么好？！”

    站在罚球线上，凌清羽胸口的银色十字架折射着耀眼的光芒，他两罚全中。

    “好样的，清羽！”陆小杰在场边呐喊道。

    虽然回来吴恙和曹钢打成配合，后者三分命中，但是凌清羽和宫崎骏带动起来的节奏已然让他们无法招架。

    凌清羽俯身和地面平行地直接强突章伟强，从左侧底角杀进去，大范围分球给宫崎骏，后者再度三分命中。

    在场上如火如荼地进行比赛时，陈文礼到了江风和纪公延二人身旁。

    “文礼，你来啦！”江风打招呼说。

    “来一会儿了。刚才和震阳、项尝他们聊天呢？”陈文礼说。

    “被教练保送进球队，他们倒是悠哉了。”瞧见看台边角低调的两人，江风笑道。

    纪公延一笑。而陈文礼却是正着脸。

    这时，凌清羽突破进来上篮得分，同时造成卫壁的犯规，惹得全场一阵喝彩声，看来不少人已经被这男生打服了，而沉默了其之前的狂妄。

    凌清羽加罚罚进。

    “江风、公延，你们知道这男生叫什么名字嘛？”忽然，陈文礼面色沉静地问了起来。

    江风和纪公延一愣，见对方目视凌清羽，知道指的是这个今日在球馆出尽风头的男生，有点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好像叫凌清羽，怎么了？”江风不解地问。

    嘴角暗笑，陈文礼转而盯着对方问：“那你们可知高中篮球界四小天王的名字？”

    “四小天王？！”略略一惊，江风和陈文礼相觑一眼，沉吟半晌。他们本能地感觉陈文礼话里有话！

    “四小天王的外号倒是全都知道。名字我只知道两个，北区清文高中的那位外号‘船长’的叫包络，东区的‘武帅’就是震阳了。”江风道。

    “至于西区和南区的两位，我只知道外号，人称‘苏神’和‘不死冥王’。”江风摇了摇头，“名字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纪公延插话道：“西区那位我知道，叫苏宝都。”

    “公延，你怎么会知道？”江风不解地问。

    “上学期放假回家的时候，听我表弟说的。”纪公延答道。

    “原来是这样。”点了点头，江风又问向陈文礼，“文礼，你问这个干嘛？”

    “哇！”看台上又是一阵惊呼，原来是凌清羽抢断章伟强，以电光火石不见真身的速度，一条龙反击快攻上篮得手。

    “这个男生，他就是……”停顿半晌，陈文礼才如释重负地说出来，“不死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