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对撞,后方的青壮随着军阵的不断变幻,在五千精锐步兵身后列阵。随后在少许老兵的带领下,以千人为一个方阵,开始抛射短矛,收买人命的序曲就此唱响。
简单甚至于说简陋的长矛,如果在正面战场上,可能连捅穿皮甲都费劲。可当排列成行的投矛手,每次拼尽全力,掷出那死亡的一矛,就是这成排的投矛,成为了突厥骑兵的恶梦,巨大的冲击力加上相对而进的加速度,虽然只有简单的金属矛头,任凭突厥人骑术如何了得,他们那体形巨大的成排的战马,也无法躲避雨点般的,分批次的投矛打击。
受到严重打击的,战马把突厥士兵从马背上扔下来,然后把它们曾经的主人踩成肉泥。看见周围的战友纷纷坠马落地,胆战心惊的突厥士兵们也只能缩着脖子夹紧身躯硬着头皮纵马狂奔,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唯有拼死一搏。
巨大的冲击力让坚固的盾一瞬间便被撕开了缺口,虽然突厥骑兵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锋利如林的拒马长枪犹如死神召唤,宽厚的塔盾也同样让任何人望而却步,但是突厥的骑兵依然凭借手中的长矛和身体撞击着这厚实的防线,或被迫或自愿的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阵线拼搏的前沿很快就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尸体,敌我双方已经分不清楚,只知道冲锋反冲锋,人喊马嘶,惨叫哀鸣,犹如一个巨大的演奏厅,谱出一曲汉家儿郎对抗草原恶狼的铁血战歌。
眼看着一潮又一潮的骑兵浪头被击碎,面色铁青的颉利,紧紧的握着那一根镶金嵌玉的华丽马鞭。满带血丝的双眼直瞪瞪的望着前方。
但让他失望的是唐军的死亡投矛一直没有停下,,虽然敌军在唐军的投矛误伤之下,在突厥勇士的死亡冲锋之下,唐军的重步兵先锋阵已然动摇,但却始终没有崩溃,连他自己也感到无法理解,但他也明白,因为突厥都是人高马大的骑兵,而唐军的前锋又是重步兵和死士,所以这种不管不顾的抛射,在此刻是相对损失量最少的方法。
至于来自于己方的伤亡,对于士气的打击,对于早有准备的心腹精锐,和那些明显是死士的布衣壮汉,这些给自己造成了严重伤亡的前锋,明显早有战死的觉悟。
颉利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照这样下去,恐怕还未打崩眼前的步兵,突厥的勇士就要损失殆尽了。难道自己的命运就会葬送在这里不成?他简直不敢想象后果将会是什么样。
颉利可是不会忘记了,那些守护步兵方阵,和自己游斗的唐军铁骑。还有那个出卖了他,在不远处整兵备战的侄儿突利。一个是偷袭了自己,杀死已方大将,夺取了金狼大纛的唐军铁骑,一个是出卖了他颉利,出卖了突厥整个部族的突利,在这两个大敌的虎视之下,损失惨重的他还能回到草原,回到突厥本部的护卫之下吗?
“大汗儿郎们损失过于惨重了,退兵吧!奴才为您断后”
眼见的以往勇武锐智的大汗,状若疯狂隐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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