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懒妻,夫君请笑纳,用规矩压柳烟
酒过三巡,柳眉妆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顾三公子、陆子墨以及顾老爷三人连连数饮。舒睍莼璩顾三公子带她出去应酬过,自然去清楚她柳眉妆的酒量如何。竹叶青劲头大,估计两杯下肚她柳眉妆就醉了。现在还有外人在场呢,她要是醉得个七荤八素的可不好,到时候肯定会被公公婆婆联合起来训一顿。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顾老爷散席之后,又拉着陆子墨闲聊一番。顾三公子作为未来的当家少主,自然是不能够少。柳眉妆拖拖拉拉跟在身后,看得出来完全是不情不愿。可是每当顾三公子又或者是顾老爷回过头来看她的时候,她又立刻由兴致缺缺变成精神抖擞。公公夫君在陪着客人,她这个做妻子的怎么敢面露不喜。
终于,等顾老爷和陆子墨谈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顾老爷见陆子墨面露疲惫,当下便吩咐人准备好了厢房。由于厢房离着绯月居较近,顾老爷便吩咐了她与顾三公子负责将陆子墨送回去休息。
三人一路无话,并肩而站,柳眉状居中,左右两边则是陆子墨与顾三公子。别说,这样的场景她还真是有些尴尬。柳眉妆想着,正准备往顾三公子身边儿靠一会儿,便看见兴奋而来的冯楚楚,远处还站在柳烟。看这两人的样子,分明就是相谈甚欢后的模样。柳眉妆不禁感到纳闷,柳烟和冯楚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柳烟一想心思狭隘,照理说应该对冯楚楚羞辱她的事情耿耿于怀啊,可是怎么会是这样?还是说,柳烟是在策划着什么……
柳烟淡笑的看着几人,嘴角的弧度异常惹目。视线停在顾三公子身上半饷,随即便移开,抬着脚步也向着柳眉妆他们走了过去。
冯楚楚瞧着顾三公子,小跑而去,当下便跻身将柳眉妆与顾三公子分开。手肘处还用力推了推柳眉妆,柳眉妆一时没设防,整个便向着陆子墨踉跄了过去。
正在柳眉妆会以为她会倒在地上的时候,腰间却多了一双大手。柳眉妆看着突然揽住自己的陆子墨,陆子墨嘴角带笑,深邃的眸光之中带着一丝柔情。柳眉妆意识到不妥,便立刻稳住身子,伸手将陆子墨推开。她已是顾三公子的妻,如今这样躺在一个男子的怀里,实在于理不合。柳眉妆站好后,正好对上顾三公子愠怒的眸子。
那一瞬间她有一种想要解释的冲动,可是却又欲言又止,她柳眉妆光明正大,又何须解释?看了看一脸得意的冯楚楚,她挽着顾三公子胳膊的手,柳眉妆没来由的就有气。顾三公子凭什么这么看她?他自己不还是揽着一个冯楚楚。方才若不是冯楚楚推搡她,她又怎么会突然一个不稳,倒进陆子墨怀里!
柳烟走了过来,看着方才的一幕眼里闪过幽光,随即便抬脚走到柳眉妆身边。“姐姐可有事儿?”
姐姐?柳眉妆看着柳烟,不禁有些错愕。柳烟为何突然会叫自己姐姐,还关心她柳眉妆?难道说今儿个的天气吹的不是东南风,而是西北风?所以说柳烟才会这么不正常,如果是正常的柳烟,那谁来告诉她面前这个一脸担忧的柳烟又是谁?
“我没事。”柳眉妆勉强的扯了扯嘴角,仿若根本没看到顾三公子的目光一般。
顾三公子看着柳眉妆,方才她明明就倒在陆子墨的怀中,身为他的妻子,她难道就不该当众解释一下吗?本是谪仙的脸,在怒气的映衬下,变得有几分阴霾。视线落在陆子墨的手上,顾三公子大有几分‘你哪只手抱的我就剁了你哪只手’的气势。
冯楚楚抱着顾三公子的手臂,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冷气,难道说顾三公子这是在吃醋?是在为她柳眉妆吃醋!早知道,早知道刚才的时候她才应该躺在陆子墨的怀里,看看顾三公子会不会吃醋。
“夫君,我们先走吧。至于陆表兄,由姐姐带着过去西厢房就是了。”
冯楚楚眼里满是笑意,她虽然不喜欢顾三公子为柳眉妆吃醋,可是如今可是给了她一个好机会。只要顾三公子对柳眉妆渐渐生了隔阂,她冯楚楚就在这个时候乘虚而入,一举拿下顾三公子。
柳眉妆看了看顾三公子,却是没想到顾三公子竟然脸色如常,由着冯楚楚牵着过去落楚居的位置。哼,没想到顾三公子如此聪明,竟然被冯楚楚给耍了。不过,冯楚楚不是除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外就只有性子骄纵吗?怎么会突然间知道使用这些小手段?是了,她怎么忘了,忘了身边有柳烟在呢。柳眉妆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柳烟,脸色带着几分失落,没想到柳烟嫁给了顾相宜如今还是一点不安分。
看着柳眉妆脸上的失落,柳烟心里十分得意,她终于看到柳眉妆失落了。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手段而已,没想到就令顾三公子对柳眉妆疏远,看来,顾三公子对柳眉妆还真是一点都不信任。
“姐姐没事我就放心了,夫君还在等着我,我就先行一步。”
见柳烟惹了事就跑,柳眉妆开口。“柳姨娘请留步,请你注意你的称呼,希望下次见到,你会称呼我一声三少夫人。虽然你我以前是姐妹,可是如今都嫁进了顾府,你是二哥的柳姨娘,我是顾府的三少夫人,该有的规矩可不能少。若是传了出去,怕顾府的丫鬟婆子会说你柳姨娘不知高低,不懂礼数。”
柳烟身子微顿,背对着柳眉妆的嘴角不屑一勾。倒是没想到,一向懒惰无能的柳眉妆竟然还懂得用礼数压人。柳烟转过身,对着柳眉妆行礼。“是,三少夫人。”
柳眉妆一笑,对着柳烟的行为有几分满意,没想到,用规矩压人的滋味还不错。她柳烟若是规规矩矩的,她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看了眼站在身边的陆子墨,他干嘛老是无缘无故望着自己?难道说,陆子墨对她一个有妇之夫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