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
素叶赶紧往客厅里走,也顾不上脚疼了,心口没由来地扑通通地直跳,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在心头炸开。
直达地下车库的电梯门缓缓打开。
她刚一到客厅,就看到了年柏彦从电梯里走出来。
整个人瞬间怔住。
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从她的思念中走出来的似的,一件蓝灰色高领毛衫,烟灰色西装长裤,很随意地搭配了一条男士黑色围巾,手臂搭着与围巾同色的长款羊毛大衣。手里除了公事包外还拎着几个礼盒似的东西。
他看上去风尘仆仆,眉梢还带着疲倦。
却在见到素叶后唇角扬起了笑,那笑和煦如春,蔓延了他的眼角眉梢,也燃亮了他深邃的眼眸,墨黑色的瞳仁炸开如烟花般的光亮。
然后,他大踏步地朝她走过来,脚步带风,将大衣、公事包和手里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放后,二话没说就将素叶抱了起来。
素叶还没等反应过来时,双脚就腾空了,被年柏彦紧紧地抱起这才有了反应,也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年柏彦看上去很兴奋,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爽朗的笑声和她的娇笑揉在了一起,响彻了整个客厅。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的年柏宵,心里多少不是滋味,嘴巴里感觉有点苦涩。
他不得不承认,当大哥快步走向素叶,将她高高抱起在原地愉悦地转圈时,这一幕有多美,如童话故事中的画面,上演着高大英俊的王子与美丽公主重逢的桥段。
两人的欢笑声多少让年柏宵落寞,突然地,他开口道,“她脚上有伤。”
一句话成功地打破了唯美的画面。
年柏彦微怔,将她放下,这才注意到她有一只脚是缠着白纱布的。
嘴角扬笑的弧度隐去,眉头一蹙时成了严苛,“怎么回事儿?”
素叶抢先回答,“就是不小心擦伤了,医生说没伤到骨头,不信,你问柏宵。”话毕她转头看向年柏宵,给了他个警告眼神。
年柏彦抬眼看着年柏宵,语气虽轻,却仍具威胁力,“擦伤?”
年柏宵张了张嘴巴,扫了素叶一眼,然后“嗯”了一声。
年柏彦稍有迟疑。
素叶可不管那么多,心底的兴奋劲儿还没散呢,愉悦地搂住了年柏彦的脖子,甜蜜道,“你怎么回来了?”
她原本还想着如果再接不到他的电话,她就打过去问问他什么意思了,没想到年柏彦此时此刻就这么真实地出现在她面前,能够看到的,触碰到的,搂得到的。
是满满的幸福,就好像是她吃到了栀子花香的棉糖,从嘴巴一直绵延到了心底,甜甜的香气。
又带着一点疼痛,她心疼于他的长途跋涉。
其实他可以一通电话,不需要直接从外地赶回来。
因为哪怕只是一通电话,听到了他的声音,她都会欢喜。
年柏彦被她这么一搂,倒是多少放松盘问的心思,唇角的笑容再度上扬,凝着她笑道,“你说我怎么回来了?”
素叶抿着唇不说话,却从他深邃的瞳仁里捕捉到了喜悦,那光亮如似火骄阳,灼亮了他的表情,弱化了他眉心之间的倦怠。
“你在电话里最后丢了个巨大的手榴弹给我,我在那边再也没心思了。”他说话间,笑容始终抑制不住。
素叶看出他的喜悦,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高兴吗?”
年柏彦忍不住将她拉入怀中,薄唇贴着她的耳,“高兴到疯。”
她噗嗤一声笑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放开她,情不自禁又问。
素叶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满脸通红地说了句,“昨天。”
年柏彦含笑,“医生说有多大了吗?”
素叶眨巴了两下眼,没明白。
见状,年柏彦哭笑不得,抬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提高了声音,“我的意思是,我的孩子现在有多大了?”
突如其来的高声调不但吓了素叶一跳,还令正在没滋没味吃着薯片的年柏宵惊讶住了。
“我、我不知道啊……”
年柏彦挑眉,“不知道?”
“啊……”素叶机械性地点点头,“昨天只是知道了,其他什么的,我都不清楚。”
年柏彦深感无语,起身,将车钥匙扔给年柏宵,命令道,“你来开车。”
年柏宵一愣,吃薯片的动作也停滞了下来。
年柏彦二话没说,伸手一把将素叶抱起,“咱们马上去医院。”又对着年柏宵道,“路上慢点开,她怀孕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