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就是?”
“是!我就是。”
面对众人的疑惑,和欢继续解释道:“有我的地方就有祥和,就有欢乐,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礼物么?”
众人面面相觑,后哈哈大笑:“是,临江四公子中和欢永远都是最风趣的那一个了,确实如此,为你的欢乐我们应该两人先干一个!”
络绎禾喝酒从不用酒杯,而是酒坛。
他直接端起酒坛道:“我先来。”话语未落,他已经连喝了两大口。
“好酒!”络绎禾大声夸赞道:“青不语老爷家酿造的女儿红果然是最好的!”
对面的店小二笑道:“要是我家公子来了,他也会为此喝一个,所以……我就暂且代表我家公子,来和二位公子喝一个。”店小二接过络绎禾手中的那个酒坛,咕咕咕……猛喝了几口,又拿起那块碎牛肉大嚼起来。
“好肉!”
和欢也拿起罗正放下的酒坛,猛喝几口。
就在此时,轿子外面飘起了雪花,是最潇洒的“月公子”——青涩来了。
青涩,乍听还以为女子,但是事实上却是一个相貌俊秀的堂堂的七尺男儿,可又为何要叫青涩呢?说到这个这便与他的父亲青不语有关了。
青涩出生的第三天,作为青不语家唯一的独苗,青不语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好名字来。那是一个深夜,当晚窗外飘着鹅毛大雪,熟睡中,青不语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对他说:“拥有纯净、美好、对未来保持着纯粹的心灵,可以心智简单而澄澈地看待世事变化,既然这样,为何不叫青涩呢?”
为此,更奇怪的是,自此之后,每当青涩到来的时候,都会有淡淡的雪花相伴。
和欢望了一眼轿子外面忽然高声道:“好雪!”
青涩一袭灰衣,最外面是一件银白色的貂皮袍子,衣袂随风款款起落,他的身子如同雪花一般缓慢从高处飘了下来。
“好身法!”上官婉儿赞叹道。
话语未落,青涩已经飘了进来,和欢大笑道:“如此好酒!如此好肉!如此好雪!如此好身法!你也来喝一口!”
说着他便将手中的酒坛扔了过去。
青涩不语,他只是右手微微一摆,酒坛便改变了原来的线路,轻轻落到了一旁桌子上。
和欢惊奇道:“你不喝?”
“不喝。”
和欢道:“大喜日子,为什么不喝?”
青涩冷冷道:“因为此酒、此肉、此情、此景都和我的心意不配。”
“不配?”络绎禾道:“酒是你自家的!肉也是你自家的!虽然是深秋,但却是好不容易下雪!再说今天是祈夜和上官婉儿的大喜之日!这样完美的场景,还不配你的心意?再说你不是临江四公子中最潇洒的一个么?这种场景还不配?”
“不配!”青涩的话语依旧冰冷,没有丝毫感情,或许他没有温度,有的只是一份淡淡的冰冷,大家都在好奇平日里最为潇洒的“月公子”是怎么了。
“你不喝酒,却为何要送酒来……”和欢笑道。
青涩眉头微蹙道:“送酒?什么酒?”
正值此刻,小银的笑声从帘外传来,打断了和欢道:“这都想不通么?今日喝酒要死人,他不傻,当然不会喝了!”
(二)
“谁?谁会死?”络绎禾还没说完这句话,脸色已经变的惨白,因为他看见和欢的眼眶和鼻孔中已经开始流出黑色的血液,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声音已嘶哑。
此时和欢已经笑不出来声了,因为他在络绎禾脸上发现了同样的变化,是血,黑色的血液,正吧嗒吧嗒,很有节奏地滴落下来,瞬间黑红色的血液染红了整块地毯。
络绎禾喉结鼓动,他用最后的力气说道:“我知道了……你、你不喝酒的原因了,原来……原来酒里、酒里有、有……”
话语未落,络绎禾已经倒地,口中白沫混合着黑色血液缓慢溢出。
和欢看到络绎禾不动了,他也倒在了地上但他却笑了:“酒、是好酒,肉、是好肉,雪、也是好雪!此情此景,这一生能有几次?既然已经中毒,既然知道要死,为何、为何不再多喝一些?”和欢努力前行,朝着不远处的酒坛子爬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变化得太过于突然。
在场,似乎没有人明白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呆呆的依旧站立在原地。
和欢努力前行,右手已经抓到了酒坛的上沿,他试图爬起,但是他失败了,只听得哐的一声,酒坛碎片四溅……
酒已经洒在了地毯,他却毫不在乎,他的脸已经扎进了酒滩里。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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