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和青涩想的一样,祈夜果然没有死掉,他竟然再一次摆脱了死神的镰刀,在祈夜服下粉末,并被放入放有三种花瓣的大木盆时,他就已经活了一半了,渐渐地水开始变黑……红彤彤,祈夜的脸色开始转了过来,此刻他的神情却犹如大病初愈的年轻人一般,虽然有点虚但是他还可以说话。
他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上官婉儿的伤势怎么样了。”
他的眼睛和之前一样,还是那么有神,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周围的几人犹如放下千金的包袱一般缓慢地舒了一口气。
“告诉我,婉儿怎么样了?”祈夜依旧不依不饶。
无忧轻声道:“上官婉儿已经……已经……”
祈夜眼睛忽然湿润了,他狂吼了一声道:“婉儿……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啊……”祈夜腔调极其悲惨,在场听到这种声音的人无不动容的。
屋内的人接连叹息,唯独门外的丈一和尚大念:“阿弥陀佛。”
和必伤摇摇头道:“祈夜贤侄不必伤心难过,上官婉儿的命是保住了……”
祈夜吃惊道:“保住了?”
“是!”和必伤点点头道:“只可惜,她已成活死人了。”
“活死人?”
“是!”和必伤微微道:“以后的日子她只能依靠雪莲和鹿茸维系生命了,即便是这样也最多可以维持二百来天而已……唉……”
祈夜看着和必伤一脸愁容的样子道:“何伯伯,那她还有救么?”
和必伤点点头道:“想要将她唤醒没有至纯,至阳的的无上真气是不行的,而方圆千里之内,拥有这种无上真气的人最少也要达到散仙的实力,众所周知这样的人确实是少之又少,除了万佛寺内门的德乾方丈与月宗现任掌门林夕拥有此种身法之外,别无他人。”
“那么上官伯伯呢?”
和必伤望了望窗外又道:“上官员外已经带着她连夜赶路,去了创月山……而上官家的一切事物暂由你来打理。”
“创月山?”祈夜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微一震,思绪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可现在,上官婉儿却意外地活了下去,也只有上官婉儿可以证明青涩的清白了。
一旁的络不屈和和必伤本想直接致青涩于死地,但是碍于丈一大师和丐帮的无忧在场,也不便发作。
驼背无忧缓步走到了青涩的身前,顺着衣领将他缓缓提起而后重重的扔到了酒桌上:“青涩,果然是杀人灭人的人才,我老乞丐真是佩服的紧了!”
门外的丈一和尚,手中转动着念珠道:“阿弥陀佛,青涩施主你还有话说么?”
青涩在这时候,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凄凉之意,他明明知道凶手不是自己,他明明知道真正的凶手就在眼前,但他又无能为力,青涩望着一旁弱显憔悴的祈夜,再一次想起来刚才他对他所说的话语,他的计划是那样的完美,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都处理的恰到好处,每次他都能先将自己置之于死地,让别人不能怀疑自己,而后又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此刻他还能说什么?
难道他要当面揭穿祈夜?
即使他揭穿了,又能怎么样,难道有人会相信自己?
青涩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个人,要是三番五次被别人冤枉,要是心中有苦却说不出来,他除了苦笑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难道,他要抱着每一个人的大腿,流着泪,哭着喊着告诉别人自己是被人冤枉的?
不,他绝不会这样做。
即便是死,他也不会。
因为他是青不语老爷的小公子——青涩。
每个人的眼神中仿佛都含着一把锋利的尖刀,每当他们目光相遇,青涩都会感觉到钻心的痛。
和必伤冷笑道:“亏我家和欢和你从小玩到大,小时候他陪你去了万佛寺外门修行,长大了他还在你不高兴的时候陪你去翠花楼喝酒,我家和欢哪里对不起你了,为了一个月宗的免试资格,竟然、竟然……痛下杀手,这种发小的情意你也能弃于不顾……”之后的话语和必伤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已经泪流满面了。
丈一和尚摇了摇头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自小你就受到佛门的教化,却依旧不能一心向善,真是……真是……唉……罪过罪过。”
络不屈冷眼望着青涩道:“青涩小子,你现在还有什么想交代的后事?不妨说出来听听。”络不屈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讽刺:“你还不知道吧!青涩!你当日在临江如何利用安排后事的方法,从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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