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连夜与张浩搬了家,新婚夜,夫妻俩是在马路对面的公园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张浩为她买来几个包子,一瓶矿泉水,坐在公园的长椅子上,望着张浩手上的包子与矿泉水,李雪晴咬牙切齿地吐出两字:“离婚。”
张浩将包子塞往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笑呵呵地回答。
“可以,不过,婚前未做财产公正,如果你要离婚,就会分十几万的外债,总共欠债三十四万,你得分十七万。”
“放你娘的狗臭屁,那些钱是你欠的,不关老娘的事,老娘没花一分钱,凭什么要让老娘还?”
李雪晴刹那间怒火中烧,被张浩气得想杀人。
“你没花一分钱?”笑容从张浩嘴角敛去,双眸直直盯视着她:“平时,你吃的,喝的,穿的,从那儿来的?”
“那是你愿意在老娘身上花的。”
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男人,居然说她们谈恋爱时的花销,所欠的债都得算到她头上。
都怪她一颗虚荣心,不该轻信这小子的花言巧语,可是,看着他一身的名牌,出手阔绰的模样,当时,她心都醉了,她以为自己钓了好大一只金龟婿,没想到,这男人才是片瓦不沾身的破落户。
想着这个,她就满肚子气。
“随便你怎么说,总之,想离婚,就得分十七万外债。”张浩耸了耸肩。
李雪晴虽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却也没有任何办法挽回,她不想一场婚姻,没得到幸福,反而背了一身的债,再说,十七万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她不想被亲戚朋友们嘲笑,所以,她忍下了一切,瞒着父母,与张浩一起以放高利贷为生,这几年,她们帮别人放,利滚利,雪球越滚越大,钱也越收越多,把外债全部还完不说,还买了一辆车子,虽然价钱不贵,但是,也足够她们开出去炫耀,只是,现在,她们两个还居住在简陋的贫民窟中。
结婚三年,连房子都没有一间,这是李雪晴最伤心的地方,也是她心头卡着的一根刺。
如今知知把生意从香港转回内地,生意是越做越大,权势如日中天,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让她心里极不平衡,心里窝着气,她就会拿话刺激张浩,张浩性子怪僻,自是受不得她讥言讽语,然后,两个人就会经常打打闹闹。
“窝囊废。”她刚说出口,张浩抬腿就踩下了刹车,猛地拍了后方向盘,发出的几记喇叭声吓坏了路过的行人。
张黑着一张脸孔,从牙缝中迸射出一句:“你说谁是窝囊废?”
见老公发火,李雪晴慑缩一下脖子,笑着道:“我开玩笑,你也知道,这是我口头禅嘛!”
今天,算这女人识相,要不然,他会打得她满地找牙!
张浩一辈子在社会上混,虽没什么大钱,不过,大家看着他,都会喊他一声“张哥!”
在家里,他大男人主义的就得不到发挥,经常被这个女人骂,随时拿他与其他比,不是比长相,就是比钱,让他心口一直窝着火,所以,愤火之时,自然要对女人拳脚相向!
动手拉开引挚,张浩冷哼一声,冷冷警告:“今天是你表姐大喜之日,最好不要惹我,惹毛了我,我把婚礼全砸了。”
平生,他张浩最见不得人家风光了,居然有上亿身价,难怪让亲戚们不用过礼钱,要是他,他肯定会狠狠地宰大家!
“张浩,不砸不是孙子!”听了张浩的话,李雪晴有些想笑的感觉。
“你还别真拿话激我!”张浩拍着方向盘,车身歪歪斜斜,让大街上的行人吓得面如土色,急忙向人行道奔去。
“江家在京都的地位不可一世,我表姐夫在警界是极有威望的,如果砸了江家的婚礼,你不进去坐过十年八年牢,我就不姓李。”
李雪晴出声提醒:“千万别冲动,要不然,你要进去了,我就守寡了。”
张浩不以为然,冷嗤一声:“坐牢有什么稀奇,又不是没做过!”
“什么?”李雪晴听到这句话,吓得七魂丢了六魄,惊讶万分:“张浩,你说你坐过牢。”
“是,坐过,十八岁进去,十九岁出来的,这又什么稀奇。”在张浩的眼里,他坐过牢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儿,大家都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天啊!李雪晴在心里嚎叫,她到底找了一个什么男人,不仅是片瓦不沾身的破落户,还去坐过牢,而且,现在
也在干着违反乱纪的勾当,不行,她李雪晴一辈子不可能就这样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