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么?”
重止面色微窘,“唔,刚刚在路上,有位姑娘塞给我的,东西给完人便跑了,没来得及还回去。”
我伸手将帕子捏至面前,丝帕质地轻柔,其中一方边角还绣了一朵金丝莲花,姿态娉婷,“你哪里来这女儿家的香帕。”
“玄仙儿,你拿这帕子把脸遮一遮。”
重止边说,又边若有所思一般来回在我脸上巡视,末了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条红纱丝帕。
“这好办啊,你和帝君都收一收身上的仙气。”
我问:“如何遮掩。”
“话说回来,我之前一人上街都没这么辛苦。”重止眼珠子在我与梵色身上来回巡视,“啧,我明白了,二位身上的气息过于特殊,容易叫人察觉你俩非我重睛族人,不若……你俩掩盖掩盖气息?以免招眼注意。”
我理着前额碎发,“成啊,我正好饿了。”
三人走了好一会儿,总算安静下来,重止吁了一口气,愁眉苦脸道:“诶,我们不若先行找处酒楼歇一会儿,这么站在大街上着实招眼。”
重止从袖口摸了两片金叶子,甩手投掷给摊主,率先跨步,领头走在前边疏散围观人群。
梵色扭头看向重止,颔首道:“成。”
刚刚梵色那一番突变,周遭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眼里或艳羡或惊艳,已有不少人蠢蠢欲动要上前攀谈。
梵色看着我也不说话,倒是重止插嘴:“如此倒省得去一趟裁缝店,诶,我们先行离开。”
梵色素服模样忒禁欲了,搞得本帝姬平时想调戏调戏他都有点没好意思下手,瞧瞧现在这幅装扮,简直消人魂魄哟。
本帝姬越看越满意,忍不住上前理了理狐狸的衣领和鸦发,“阿梵,你偶尔也要多换换花色穿,只穿素服多单调。”
唔,不得不说狐狸偶尔穿一穿红色还是很招眼的,白袍衬出他一贯的清华贵气,赤服却将他九尾狐族的天性魅色糅合得十分完美,灼灼昭华冷艳逼人。
梵色着眼打量我一圈,微垂着眼皮,蓄着笑意颔首,显然很满意其成果,手下又捻了一片天竺花瓣,故技重施将自己的白袍也全数染红。
一旁的摊主早已呆住,两只眼都不够看似的,微张着嘴,满眼惊艳,周围已有不少人瞩目过来。
本帝姬很满意,拎着裙子笑眯眯问梵色:“呐,这样好看吗?”
我就地转了一圈,果真不是我眼花,梵色将我身上的衣袍化成了赤色。
小公狐狸以花为媒介,将花瓣点在我衣袍之面,花瓣触及布帛,化成鲜红,随即晕染至全身。
我讶然,再下一瞬,便见我一身青色衣袍幻成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