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黑/帮老大,森川枫。”
“你!”黎延激动得要挣脱他压着自己的魔掌。
莫少哂笑道:“放心,森川先生看起来可怕,其实还挺温柔的,你那小白脸有福气了。”
黎延怒目圆睁,暗自握着拳,用力到指关节泛白。犹还记得白简告诉自己那些黑暗的交易时脸上极度厌恶的深情,如果这些事要放到他身上,不知道要造成多大伤害。
“好了,该说说我们的事了。”莫少用手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上面没有硬硬的胡须,只有触手以及的嫩滑,“一个月了,你也该做好准备了吧。”
这句话又把黎延低迷的情绪打击至谷底,是了,他还有这个该死的局面要应对。
“我……我房子还没到期。”他拙劣地找着借口。
莫少啐了一声:“别给老子提你那破房子的事,昨晚本来要去找你,楼太高老子又醉了懒得爬上去,这才给你逃过一劫,你以为还有第二次?”
黎延不语,本来还低迷的情绪听到他的话后强忍着才没笑出来,昨晚的好事看来全给忘记了,或者说他给自己找了其他合理的解释。
“今晚,今晚给老子搬过来!”莫少天狠狠道,看着手底下的人默默垂下眼睛,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滚回去给老子收拾好你那些破烂东西,晚上有人给你运过去!”
黎延偏开脑袋,牙齿暗自紧咬:“……我下午还有课。”
“三点,我派钟叔接你回去!”
“……我下午上完课自己回去……”
莫少天毒蛇般盯着嗫喏的许沐凡,嘴里缓缓道:“——再废话我现在就干/你。”
声音不大,却极具威胁性,黎延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
“这就对了,乖点才给你甜头吃。”莫少天又附上来狠狠地咬了黎延的唇一口,满意地舔了舔上面泛起来的甜腥,像确认领地似的,留下自己的气息。
黎延吃痛地□□出声,听在莫兽耳里却像是最好的催河蟹药,呼吸都迅速变得急促起来。
察觉到对方要伸舌头进来,黎延竭力地推开他,气喘吁吁。
莫少天本来脸一沉要发火,可是看到嘴唇渗血的许沐凡,便以为他是痛极了,气也就消了大半。
“哼!老子要先去看一下婆娘,晚上再回去收拾你!别想耍什么花样,要是晚上没见到你在就死定了!”
莫少天丢下最后的一句威胁,才大步离去。
黎延恨恨擦着自己的唇,又感觉脖子上的牙印隐隐作痛,心里嘀咕道:真是条爱咬人的疯狗。
不过现下他最关心的不是自己的事,而是白简的未来。他已无奈身陷娱乐圈的肮脏潜规则中,并不想纯白的兔子也历经这种污浊。
黎延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先打个电话给白简。
那边很久都没人接,等接起来却是个女人的声音:“哪位?”
黎延警惕道:“你是谁?白简呢?”
女人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我是他经纪人,你又是谁?”
“呃……我是小简的朋友。”
“哦,最近两周不要找他了。”
黎延吃了一惊:“发生什么事了?”莫不是那森川已经……
女人愣了数秒,才轻声笑道:“小简只是要进行两个星期的封闭式训练,为他的出道专辑做准备,在此期间电话一律不接了,也不能出来。”
“这样……那恭喜了,替我为他加油。”黎延松了口气,又寒暄两句才挂掉电话。
白简在进行封闭式训练,也就是说,这两周内他的人身应该是安全的……应该吧。
或许,在这段期间自己能想到什么方法。
黎延在公司里转悠了几圈,大家都对他有点忌惮的样子,虚伪地打着招呼,种种表现似乎已经知道了他与莫少天的关系。
那些欲言又止,好奇又带点鄙夷的眼神,让黎延又悔又无奈。
不知不觉下午三点就到了。
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他犹豫好一会才按下接听键。
“许先生,我是莫少的司机钟叔,我接到命令去接您,请问您现在在哪儿?”电话那边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黎延呆了呆,回想起莫少天那个书房,和那粘腻在自己嘴里的腥膻,一阵反胃的感觉汹涌而上。
“许先生?请问您在哪里?”那边又急促问道。
这肮脏的世界——他已经跨了一只脚进去,还能收的回来不?
黎延眼睛红着,“啪”地一声挂掉电话,又迅速关了手机。看着黑下来的屏幕,黎延急促呼吸了几下,突然觉得自己暴露在公司里,莫少天不消一会就能找到,不行,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从来没有躲藏的经验,张望了几秒钟后,往卫生间的方向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