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被张臣挚盯梢的马仔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也停住脚步,朝四处张望了下。他回头的时候,直觉催使着和张臣挚四目相对。
只是两秒钟,双方并无一字多言,毫无过渡,猛然开始了你追我赶的角逐。
周围的游客有惊叫避让的,有喝彩助威的,一时间,人群都不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通道,像是给他们留出一个舞台。即使这样,因为速度太快,张臣挚无暇顾及其他游客,只能尽量避开老人和孩子,马仔更是不管不顾,一路撞翻了好几个行人,引来一片抱怨责骂。
就在张臣挚最后一个箭步揪住他衣领的时候,他从口袋里不经意间朝远处扔去一个卡片。
这是什么东西,他为什么宁可冒着放慢速度的风险都想要丢弃它,是资料盘、联系人信息还是账簿?
还未等张臣挚千头万绪理清,他的余光已经瞟到有眼尖的路人正想顺手牵羊。
张臣挚一把扭住壮实的马仔,高他一头的健硕身材瞬间把他钳制得无法动弹,稍微一挣扎,却反抗无效连连叫痛讨饶。张臣挚来不及理睬他,对着那路人大喝一声:“警察,不许动,把那个给我。”
与此同时,一百米、五十米、十米,乔真也正在一个飞身扑上去,大叫一声“警察,不许动”,顺势把接货的马仔整个人都压倒在地,还没等马仔反应过来,一个手铐已经在他手上牢牢地拷着了。
乔真用膝盖顶着他的后背,正准备把另一只手铐固定在自己手上,只觉得身体被强大的反抗力几乎要掀倒,面前一道白晃晃的光一闪而过。
她下意识地将上半身往一侧使劲躲闪了下,用手肘死顶了下马仔的后脑勺,同时腾出另一只手牢牢扳住对方的手腕,往地上猛敲。那把凶器终于被敲落在地上。
乔真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紧捏着他被反手拷住的手臂,呵斥着让他背朝外蹲在墙角。
只听到旁边有人惊呼:“流血了,刀上有血!”
张臣挚正拽着还在强扭的李辰,气喘吁吁地赶来,一看地上的刀片,再朝乔真的肩上一瞅,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你受伤了,赶紧去医院吧。”
乔真这才注意到,自己肩部的衣服已经割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透过残缺的布料,她能看到皮肤表层还在不停往外渗血。看来,刚才如果不是躲闪了一下,恐怕这把刀就扎在了自己的颈部,直切颈动脉。
真是太险了!难怪刚才人群中冒出阵阵惊呼,当时她的注意力却只集中在了制服马仔身上。
她并没表露自己大难不死的侥幸,只是淡淡地说:“张队,我真没大碍,应该只是皮外伤,先把他们押回去再说。”
张臣挚看她打定主意,只是叮嘱:“等会别给乔队看到,把人交了以后赶紧和我去医务室处理伤口。”边说边狠狠地拽走那个动刀的小个子马仔,“你小子厉害啊,吸毒吸得力气不小,胆子更大嘛。”
张臣挚眼里的愤怒和怨恨一闪而过,他捡起地上伪装成蛋糕盒模样的毒品,掂了掂分量,满意地冲乔真点点头,意思“非常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