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蘅定定地看着王全义,不知他听明白了没,没想到王全义却问了另一个问题。
“阿衡,你也是岑家人?”王全义听到岑将军对神医说杜蘅是他的侄女,便记在心上,耿耿于怀。
杜蘅迟疑了片刻,决定和王全义说半真半假的话,“我不过和他们有些血缘关系。”
王全义眼神微暗,自己如何才能配得上阿衡啊。
“阿义,我前下说的你可要记明白了,你跟着玉楼叔没什么问题,玉楼叔是一个良将,也是伯乐。而上阵杀敌,不光是要勇猛,更是要动脑子,有谋略。”
“当初千军万马,先帝为何会委任于岑公,概因他为赛诸葛矣。神机妙算皆在他一手间。有时候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打败敌人的事,就不要只靠着蛮力。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才为上乘。”
“阿义,你曾经学过大字,现在还认得不?”
王全义有些脸红,“几年没学,有些忘了。”
杜蘅点点头,“等会儿我去打声招呼,以后你没什么事了,你就去找陈军医教你学兵书,若要作为一名良将怎能不看书?”
“阿衡,你这是?”王全义不知其意,他感觉好似杜蘅把他的路子都安排好了样。
杜蘅心里很是愧疚,不管是王全义因为爱慕她才来的军营,还是正如他所言一般,是为了家人不再受到那些人的欺压,她都应该尽心尽责地帮助他。不枉他在王家村对她的多加照顾。
“而你如今还是一名小队长,掌管这十余人,这时候你就应该培养你的亲信,这好比你用着这武器,如你的臂膀一样,你指哪,他们就打哪儿!”
王全义有些若有所思,先前杜蘅和她说着这岑家军的历史,他还有些云里雾里,并不知道杜蘅想要表明的意思,可是杜蘅后面说的他就明白多了,也让他陷入了深思。
“你是他们的小队长,你就是为着他们负责,他们跟着你上阵杀敌,你就得保护他们的性命无忧。将他们当做是亲人一样看待,他们才会对你产生归属感。”杜蘅不遗余力地教着王全义。
“阿义,成为一名良将,更是要丰富自身的学识。像玉楼叔,像李叔,哪个不是学富五车,在兵书里打滚?连他们都是如此,你怎敢不学?”
…
杜蘅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这一席话却让王全义受用终身。
杜蘅也想不到她的这番话使王全义整个人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走出帐篷的王全义还是浑浑噩噩的模样。
本想着要劝着王全义回家的杜蘅,反而当天就已经交待下去,请陈军医特别照顾下王全义,教他读书认字。
杜蘅颇为气恼,却也不得不承认闻起的那句话,别人的路,自己怎么能掌握的了,总是别人自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