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冉韵没有再说什么,张以洋也沉默下来。
丧礼进行的很顺利,也很压抑。
他们一个个在乐凡的坟前放下白菊,然后说着自己最想说的话,或者从头到尾的沉默。
到了何夕的时候,她走到乐凡坟前,久久地沉默,却迟迟没有将白菊放上去。
许久,我正打算提醒的时候,何夕忽然忍不住捂脸失声痛哭,“乐凡,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收回准备说出口的话,我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一刻,我却能感受到,何夕的后悔和歉意。
其实这样就够了,人已逝,曾经多少的恩怨都化为空,再多的执着又有什么意义。对于乐凡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结局,不管,这些结局是不是别人的终点。
看到何夕有些崩溃的样子,却没有谁去安慰。这个时候,不顾一切地痛哭一场反而是一种正确的宣泄。
曾经,不过好的、还是不好的,都在这一声声哭喊中随风而逝了。
乐凡的丧礼,不仅仅是她的朋友到场了,她的几个老师也跟着来了。
乐凡的初中班主任还有她的老公,也就是乐凡初中的物理老师,带着他们的孩子一起来的。
那个女孩子也有十多岁的样子了,看着墓碑上乐凡的照片,忽然道:“尤姐姐,我来送你了。”
说着,便是对乐凡深深一鞠躬,然后将手中的白菊轻轻放在地上,随即站起身,悄悄抹了抹眼角转身离开。
她并没有她所表现的那么淡定自若。
以前曾听乐凡提起过,她的班主任是在她高二的时候生的孩子,这个孩子几乎可以说是她们看着长大的。
在她小的时候,乐凡还曾经抱过她。
老师们一年的沉重,什么话也没说。
我看到了班主任眼睛里微闪的泪花,作为乐凡的师长,我理应尊重,于是,在他们放下白菊的那一刻,我郑重地弯下腰。
周辉走过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极为奇怪的表情,他皱着眉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乐凡的坟墓,站在乐凡的坟墓面前鞠了一躬之后,最后还是长叹一声,然后离开。
我不知道他们都带着一种怎样的心情来参加乐凡的丧礼的,不过说来恐怕也真让他们觉得不真实。
几天前他们还兴高采烈地参加张以洋的婚礼,喜庆十足,几天后,他们却接着参加乐凡的丧礼,而且,这两个人曾经还是男女朋友。
说出来,都不知道是不是会让人觉得十分讽刺
到了张以洋的时候,他将白菊放在乐凡坟前,什么话都没说,就准备离开。他的妻子只是在一边看着,沉默,没有和张以洋一起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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