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秀在轮椅上默默拭泪:“振国,你别说了,别说了。”
“怎么不能说?!我憋屈了几十年了,好不容易找到这样的机会,却还被人冤枉,我真的苦啊!”楚振国蹲下来擦拭她的眼泪,又望向那些人。
“二十多年,我好吃好喝的供着,真是和我亲生的没什么区别,我的妻子也对她如亲生骨肉……可她就是这样对我们的!”楚振国叹息。
“我也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我着实太伤心太窝囊了。自从她嫁出去之后,哦对了,我和妻子还给她找了个极好的人家……”
“她嫁出去之后,没有为家里做过一点奉献,反倒给她丈夫吹着枕边风让他丈夫搞垮了我们家的家业!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产业啊!”
“产业我就不说了,我还可以东山再起,可是我的妻子,你们看看呐,我妻子这个样子!”
“若非有这么多仇怨,我又何必为难她?!实不相瞒,她也曾雇人……对我的妻子做了你们将要对她做的事……所以,所以!若非如此,我又怎会这样对她!毕竟……毕竟她也是我养了二十多年的……”
楚振国哽咽得说不下去,他闭了闭眼,不再说话了。
这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包括楚锦然。
她已经忘了倒挂的难受。
可是心如同浸在冰水里一样,又如同有一只手狠狠的捏着她的心脏一样,那只手狠狠捏住她的心脏,用力一抛,她的心脏便摔落在地。
痛得无法呼吸。
原来……原来如此。
所有的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他为什么不爱她,不关心她,为什么只想着他的利益。
他应该是恨不得她去死的吧?
又或者说,他恨不得她从来没有出生过。
那她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呢?
从没被任何人期待过的生命。
她从出生就是个错误。
红发忍不住过去拍了拍楚振国的肩膀安慰道:“大哥别难过,我们知道了,会为你好好报仇的。”
“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弱不禁风的小娘们这么狠毒?!”壮汉C震惊道。
“可能跟她妈一个德行吧,看,这年头啊……”壮汉D摇头叹息。
“别废话了,看我不弄死这小娘们!”壮汉E说着就要上前把她的脖子弄断,却被花臂制止。
“别吵吵。”花臂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噤声了。
花臂转过身来,看着楚振国道:“大哥,您想要什么样的方式报复她?”
楚振国抹了把脸,装作一副不忍心的样子道:“我……就把她丢给你们了,想怎么样,随便你们……只是,过程,请录下来。”
他递过去一个DV机,花臂伸手接过。
“明白了。大哥,您要看过程吗?”花臂问道。
“你们就去做吧,我们俩老了,经不起刺激……”楚振国拼命压下心底的激动和狂喜,装作憔悴道。
“那大哥请便吧。”花臂点点头,转身往里走去。
“这小贱人醒了!”壮汉A看着楚锦然睁开的眼睛喊道,“瞧她那心如死灰的眼神!”
“醒了才好,看老子不弄死她!”壮汉E激动得面目更加狰狞。
楚锦然悲哀绝望的看着楚振国冷漠的眼神和周玉秀幸灾乐祸的样子,眼泪默默地滑出眼眶。
……
陆琛年回到小苑,发现家里的灯是黑的。
他皱皱眉,以往即使他晚归,然然在卧室,也是会留下客厅的灯给他的。
今晚怎么?
他轻手轻脚的开了客厅灯,换上拖鞋,把外套挂好后,转身上了卧室。
卧室空空荡荡。
他把家搜了一遍,没有她的人影。
他心中的怒火蹭的往上窜。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然而,楚锦然的手机跟着包还落在那辆推车里,被遗弃在那条无人问津的小巷里。
陆琛年愈发烦躁,他随即下楼换上鞋子,拿上车钥匙重新出了门。
……
楚锦然公司。
陆琛年下了车就要往公司里闯。
保安看到犹如罗刹般凶狠的他,急忙从岗亭里跑出来拦下:“这位先生!公司已经停止营业了,大楼里已经没有员工了,请您明天再来吧!”
“什么?!没有员工在里面了?”陆琛年的眼神像刀一样凌厉,吓得连保安都忍不住缩了缩。
“是的。根据数据显示的确是没有了。”保安点点头,“我等员工们都离开后,都在岗亭里看着电脑的。我还定时每层楼巡视过了,已经都离开了。”
“你们公司,一个叫楚锦然的员工,也离开了吗?”陆琛年急切的问道,“快帮我查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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