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等紫阳回来再说吧。”
张恒习惯发号施令惯,即便在扶风已经很谦逊谨慎,但总不自觉就想当然。好在对方提醒了他。
杨培风继续道:“至于张丞相要听的实话,等张道长回来,晚辈一并说给你们?”
“你杨氏是扶风的王,陆景他不行。既然你都决定好了,怎么着老朽也得给这个面子。”
张恒打了个哈欠,往山下走,在张泽禹回来之前,他得抓紧时间养精蓄锐。
栖霞寺早年受过杨老太爷恩惠,于情于理给杨培风安排了一间房,在僻静的后山。
杨培风夜不能寐,坐在屋檐下,一边轻揉眉心,一边聆听风雨声。他刚睁眼,正巧看见一道青光在空中擦出熊熊火焰,“轰”的一声,狠狠砸落在地。
“老江,老江!别睡了,紫阳真人回来了!”杨培风连声呼喝。
这时,一道慵懒的嗓音在房顶响起,“我看见了。”
杨培风目光一凝:“走!”
年近古稀的张恒,这一觉,一直睡到午夜。期间被周显统领唤醒过几次,“张公,下雨了,洪水大涨漫过栖霞寺山门。有不慎落水的,有冻死的,好多人叫嚷杨培风凭什么独占一个院子。”
屋内传来叹息声,“极力安抚,必要时,杀一儆百。”
没过多久,周显的声音再度响起:“张道长安全回了来!”
张恒翻身而起,“杨培风来了吗?”
周显道:“陆氏乐氏他们,也都来了。”
“好!好!”张恒道。
大殿被蒙面人拆得支离破碎,议事地点只能更换。张恒交代过,等张泽禹处理好就都来这里。
黄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
这是一个四方合围的院子,十二三个房间,张恒的亲信都住在这里。
此时,约有七八十人,一字排开,静静站在屋檐下躲雨。
过了片刻,憔悴不堪的银发老人,披上一件单薄的长衣走出门。众人齐刷刷投出视线。
“出师不利,老朽难辞其咎。栖霞寺发生的事,你们也都听说了,这里不做赘述。杨培风,你说。”
张恒眼神示意年轻人,可以直接步入主题。
杨培风的视线,从盘坐在地的张泽禹身上收回,对方这次伤的很重。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先说一个小结论,铜钱法宝,不能除妖。”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脸色难看的很。
“说能除妖的是你杨氏,如今说不能的,还是你杨氏?”一名年轻官员猛拍栏杆,朗声质问,“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杨培风道:“是有人挑唆,也就是被陆老爷打死的那个,说我有法宝。法宝是真法宝,除妖倒未必。杨某当时说得很明白,不做任何保证!”
“那三枚铜钱从杨钧手里流出,到程铎夫妇手里,然后又被我杨培风收下。几经辗转,太多人对它势在必得。但说到底,这件东西,是智远最先交给杨钧的。”
“智远已经死了!”乐繇怒喝。
杨培风道:“他也可以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