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其他家,啧啧。”
顾令娴看一眼旁边的骆凛,压低声音:“太尉府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知道。所以,我烦呀。”浅夏也不瞒她。
顾令娴拍拍她肩:“同情!”
“得,你也别说我。你呢?你们家没给你议亲?”
顾令娴脸色就怏怏的:“倒是要挑呢?都是些百无一用的读书人?我娘还说我个性冷淡又会点武,就得找书香世家互补呢。”
“也对呀。以后你相公要是不听话,你就亮出拳头镇压。”
“我也是这么想的。”顾令娴赞同的点头。
骆凛耳朵尖,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一头黑线。
正说着,聂其仰把人都带过来了。一大群吵吵嚷嚷的,银杏树下顿时热闹了。
骆凛问明原委,就苦笑不得。
纪浅夏和顾令娴却无所谓,正好闲着呢。就当看戏好了,还不用花钱的。
先问追击的那伙人。自称是附近朱家村的。有座家庙,供着神像,每天都有人打理。没想到,前两天发现神像不见了。也没报官,而是暗暗寻访。没想到今天就正好抓到这个把神像送回来的客商。
这还用说,肯定是这家伙偷了神像,路上遭遇不顺,又悄悄送回来,于是就要他赔钱,并且还要绑去见官。这是一方证词。
客商一方的证词就复杂多了。
原来这外地客商前些日子放出话,请同行留意想买一妾。于是就有卖家来跟他联系,说有少妇得罪了婆婆,将要被卖掉。只要十五两银子。但少妇本人不知情,会哄她暂回娘家躲婆家怒火。骗上船先别惊扰她,免得少妇哭闹,船开远了再动手。
客商远远见了一面,看到长得美又这么便宜就痛快付了钱。夜里,卖家将少妇送上船,单独留在舱里。客商又偷偷看,安静又美丽,十分开心。
等船过百里后,进舱一看,却是个木雕神像,才惊觉上当了。
回船去找卖家退钱,卖家早就人影子都不见了。知道神像是朱家庙里的,还恭敬送回。没想到朱家村民不放过他。这才落荒而逃。
原委一出,大伙都明白了。
聂其仰道:“这事得怪那个卖家不地道。”
“可不就是,只是人早就不见了。”客商顿足。
聂其仰磨牙:“这有何难,等官府发下签文捉拿归案。”
“那小民……”客商不太愿意在此干等呀。
浅夏就笑指朱家村民道:“这事也不难。能偷盗神像的,必是附近村民。不然谁知道朱家庙有木雕神像呢。找他们问问,附近有那些泼皮无赖对得上卖家的长相就行了。”
“对哦。”
卖家的长相还有当时带着客商去偷瞧少妇的地点一出,就有村民笑嘻嘻:“这不是人贩子陈某吗?那妇人只怕就是他家的娘子假扮的。”
“陈某现居何处?”
“早两天就搬走了。”
客商买妾,陈某就见财起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不过,也就骗了十五两银子。
得知真相的客商自认晦气,花钱消灾认倒霉罢了。
至于朱家村人,也该是去找陈某赔钱。是陈某偷偷将神像运到船上假冒美人,与客商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