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这是怎么了?”
“不碍事。”沈若鱼走上前道,脸上保持着淡定的微笑,“公公他就是间歇性狂叫症发作了,叫上一叫便好了,是吧?”说着回头瞪了康勤一眼。
康勤接收到来自沈若鱼的眼神,顶着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质疑目光,最终在沈若鱼充满威胁的眼神僵硬地点了点头。
顾远恒看的一脸狐疑,不待他再说话,沈若鱼就抢白道:“顾相公……”沈若鱼抽搐着嘴,叫出这个称呼,妈的这人刚刚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名字那么长,导致她根本记不全,只记住了最后的俩字“相公。”
“不敢,公子只唤下官顾管事就好。”顾远恒人至中年,也是有眼力见的,方才见到康勤与沈若鱼之间的眼神交流,大致就猜到了,康勤后面的这位公子,只怕是来头更大的人物,于是也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公子与公公这边请。”顾远恒弯着腰请他们坐下,又着人上了茶,这才在沈若鱼对面坐下。
沈若鱼坐着轻啜了一口淡茶,就随手搁下杯盏,开门见山道,“顾管事,沈某此番叨扰,是因七公主宫里的一个丫头,不知怎的吃坏了肚子,太医瞧了说是食物不洁,不知顾管事对此可有什么话要说。”
顾远恒听了哈哈一笑,原本听到七公主一颗心紧张得悬到嗓子眼,又听到只是宫里的一个丫头,一颗心又落回到肚子里,挥了挥肥厚的手掌道:“食物不洁,公子不去找宫里准备饮食的姑姑,来我外务衙门作甚么?从我们这送进宫的食材都是好的,若是在我们这道出了事,怎的不见六公主那里有什么丫头吃坏了肚子?送去给两位主子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沈若鱼点点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顾管事说得极是,既然如此,那在下查看一番七公主的日例想来也无甚要紧,顾管事,带路吧。”沈若鱼说着便要站起来。
“沈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我外务衙门要害七公主不成?”顾远恒焦急地拦住沈若鱼的步伐,站起来质问道。
“说得好!”沈若鱼眼一立,对着顾远恒的视线冷笑,要不是自己要就知道食物有问题,单看顾远恒这副肝胆正义的样子搞不好还真给他蒙混过去了。
“七公主从北笙远道而来,不懂中原的食物药理,你们就真敢在这上面搞小动作?宫里面已经查出来了,顾远恒,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毒害北笙公主!”沈若鱼突然提高音量,整个人凛冽得让人不敢直视。
“信口雌黄!你……你是什么人,敢在外务衙门说这样的话,我若禀报六公主……”顾远恒涨红了脸,一手指着沈若鱼,一手捂着胸口,似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沈若鱼忽然冷冷一笑,沈月容,还真是哪儿都有你呢。眸色冰冷地看着顾远恒,嘴里说着不留情面的话:“顾管事大可去禀报,在下今日若在你外务衙门查出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一定请七公主奏明圣上,秉公办理,看看谋害公主是什么罪名,届时不光是顾管事,整个外务衙门谁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