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玠抱着辰溪离去的身影,沈若鱼如释重负般地舒了一口气,前生今世,她什么时候做过媒婆的活呀!
白九盯着那两人,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妥,就出声询问:“主子真的觉得郡主能跟这位顾公子有什么结果?”
“是瑾公子!”沈若鱼笑着指出白九的错误,前几次她老是交错顾玠的名字,白九跟在她身边,没想到也被自己带偏了。
“那主子是觉得他们能成?”白九继续追问道。
“嗯……”沈若鱼沉吟半晌,诚实道:“不知道。”
这样一来白九就更加不解了:“那主子今日为何?”
沈若鱼闻言一笑,不语。双手搭在窗台上撑着脸,目光飘到很远很远的渡口,笑容清恬。
大概是……想还自己的一个愿望吧。
上一世自己十多岁的时候,每天就待在基地里训练。生活除了训练就是强化训练。
从来没有像辰溪说的这样,生命中出现一个人,像一道光一样,将余生都点亮,周围的一切都因为那个人的到来而变得暗淡无光。
沈若鱼正对着窗外出神,忽然眼前落下一道玉色的长绸缎,绸缎的的最下摆系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锦盒,上面还镶了一块极明亮的蓝宝石。
沈若鱼心生好奇,伸出手,位置刚刚好,那锦盒正不偏不倚地落在她手上。
沈若鱼瞬间笑弯眼睛,接下那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枇杷甜腻的香气便扑面而来。
沈若鱼拿一个出来拨开皮放进嘴里,枇杷肉立刻入口即化。
沈若鱼吃着开心之余,还不忘思考这枇杷从何而来,沈若鱼伸手轻轻抚摸着系着锦盒的长绸缎。
不禁微微思索起来,眼眸轻眯:“玉色绸缎……”
沈若鱼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笑了,伸出脑袋向上看去,若是他没记错,今早就有一个妖孽,是穿了玉色的锦服过来的!
而此时珍馐楼第三楼上,楚逸风正气定神闲地端坐着品茶,而一边的窗口处,莫飞正在满头大汗地控制着系着锦盒的玉色长绸带。
“殿下……”顾北从外面办完事回来复命,一进门就撞见这幅场景有些愣。
摸不着头脑地问道:“殿下此举是在……”
楚逸风放下杯盏淡淡道:“钓鱼。”
顾北:“……”
莫飞:“……”
莫飞顿时就泪流满面了,虽说一个小锦盒没有多重,但是绸带很滑啊,要用它把锦盒系在上面容易,更何况自己还要用内力去控制平衡。
唉,他们家的殿下,怎么就会给自己找些难做的事情干呢?
好在之前沈若鱼早早地就把锦盒取了下来,这才没让莫飞继续遭罪。
“咳咳。”顾北轻咳一声,从莫飞幽怨的脸上收回目光来,“殿下,属下已奉命将辰溪郡主安全送回王府。”
“嗯。”楚逸风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平淡的话语中听不出更多的情绪。
顾北心中觉得奇怪,就算从不多问的他这次也忍不住,追问了一句:“殿下既然要属下将郡主带回,之前为何不直接在珍馐楼便拦下那人?”
还特地嘱咐他要等到顾玠走出数里之外,视线不及之处才动手?
楚逸风闻言轻叹一声,眉眼中带着笑意,语气谈及那个小女人变得格外温柔:“阿鱼既想成全他们,本王自然不能这么快去扫她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