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图经的表情很诧异。他摇摇头,从药箱里找出一个普通的青瓷瓶给宋氏:“每日温水服用一粒,连服七日。”
旁边两个大夫见陈图经不曾说出个所以然来,有些不悦。当着宋氏的面,他们却无法开口询问,只得气呼呼拎起药箱,谢绝宋氏的告辞,相携而去。
宋氏想问清楚宋隆彪的情况,却见陈图经脸色不悦,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陈大夫,隆彪他究竟是怎么了?当时这屋里只有二小姐和他,还有两个丫头一个小厮。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呢?”
陈图经想了想,收拾药箱:“不是什么大事,夫人请放心。我还要回去给二小姐配药,先告辞了。”
出得门来,陈图经先去二门走了一趟,而后回到自己所住的小院。
自从新月前去照顾郑纯心,陈图经就谢绝了郑骏送他别的丫鬟的好意,只要了明镜一个小厮帮自己日常采药,晒药,制药。
方才宋氏派人来请陈图经的时候,明镜恰好被陈图经打发去了府外的药铺里,去买一味不常用的药材。
此刻,明镜已经回来了,见到陈图经,便殷勤地小跑过来帮忙拎药箱:“先生,药已经买回来了。您累了吗,我给您泡杯茶吧?”
陈图经摇头,拒绝了明镜的帮忙,兀自拎着药箱往屋里走。
明镜觉得莫名其妙,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先生,您怎么没撑伞,衣服都湿了,小人给您拿一件干的换上好吗?”
陈图经没接话茬,将药箱放在桌子上,一转身坐下,看着明镜,平静地说道:“方才宋公子吐血晕倒。我帮他扶脉,又看了桌上的茶水,发现他是中了毒!”
明镜觉得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陈图经为何说起宋隆彪:“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给宋公子下毒呢?”
陈图经冷冷的看着明镜:“不错,我也想知道为何会有人给宋隆彪下了蟹甬之毒!”
明镜依旧不明所以。
“蟹甬之毒并不常见,乃是我云游大齐之时,无意中得到的。”陈图经语气变得严厉,“所以整个大周,想要找到此种毒药,十分不易。方才我已发现,药箱里那瓶蟹甬之毒,少了半瓶。明镜,你可知道它们去了哪儿吗?”
明镜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扑通跪地:“先生,我……我不知道……我以为那是泻药,是您之前曾说它有泻药的效用……”
陈图经想起某日,明镜指着一瓶药粉,问他是做什么用的,他不欲告诉明镜那是毒药,便挑了它的泻药功效随口一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阴差阳错之下,明镜才会误以为那是真的泻药。
“你刚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莫要动我的药箱。”陈图经冷冷地盯着他,“蟹甬虽然有毒,用得好,却也有别的好处。无论它是泻药,还是毒药。如今你偷盗药粉,还因此害了人,且自行去周管家那里论罪吧!”
明镜惨白了脸,扑过来:“先生,我……小人没想害人的,先生,您救救我,救救我!”
门外响起一声不高不低的咳嗽。
明镜这才发现管家周石海,领着两个魁梧的护院,正等在门口。他自己说的话一字不落全落入了周石海的耳中。
周石海正是陈图经亲自领来的,为了直截了当让明镜认罪,他们之前才故意没出现。如今,真相大白,周石海在心底叹了口气。
明镜是大小姐幼年的时候,从街上捡回来的。他聪敏伶俐,眉目清秀,这才在新月走后,得周石海推荐来了陈图经的院子。谁知道这才半个月,明镜就干出这等不靠谱的事。
明镜灰败着脸色,老老实实跟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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