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使劲挣扎着,试图摆脱阿离的禁锢,但是他手使不上力,阿离踩得又狠,所以每次都是徒劳无功。
叶寻偏头瞧着阿离,他告诫自己要平静,但是当对上她暗含嘲讽的笑容时,怒火又忍不住冒了出来,“你说不走,打的什么主意?”
阿离只淡笑着,不答话,但是脚上又不自觉的加重力道。
叶寻冷哼一声,“你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还会任你留下来,为所欲为吗?”
“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阿离终于把脚挪开,“我说了叶寻,你不会抓我的。”
叶寻趴在地上,顺了一会儿气而后才爬起来,“我会抓你的,我也不会放过你任你逍遥。”
她凭什么认为,自己会包庇她,会纵容她?事到如今已经撕破脸皮,她难不成自己还跟以前一样傻不成?若她以为自己还会像以前一样,对她关怀备至,不计前嫌,那也太小看他叶寻,也太看得起她自己了!
“可是……”阿离伸手攀上叶寻的肩膀,踮起脚尖,嘴唇靠近叶寻的耳朵,轻柔吐气,“可是你抓了我,我活不了,你也要死了。”
叶寻双目一睁,瞳孔看起来都有些呆滞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离偏头看他,笑得玩味。
叶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浑身冰冷,如坠冰窟。他怒极,把阿离放在他肩上的双手挥开。
“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叶寻的指尖不自觉的捏紧,手心里明明捏出了汗来,但是他却觉得寒意从脚底冒起来,窜遍全身,直逼眉心。
阿离没有直接答话,而是说道:“你还记得这些日子里,你喝了多少我泡的茶,端的东西了么?”
叶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道:“你给我下毒了……”
“你知道,我想在医馆拿些什么草药什么毒,再容易不过了。”
叶寻扯了扯唇角,好一会儿露出个笑容来,“你骗我的,这些日子来,我并没有查觉到有什么不对,你若是给我下毒了,怎么都会有些病症表现出来才对。即使你真的给我下了毒,宫里许多的太医,总不会都没法解毒,你倒是看看,我会不会因此而放过你。”
“你对宫里的太医寄以厚望,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苗疆的蛊毒?”
叶寻本来就僵住的身躯愈发僵硬了,他这次努力的想笑,但是脸上的笑容却还是不受控制的破裂。
苗疆的蛊毒与其说是中毒,不如说是种毒。那些蛊,是活物,是那些苗疆人以毒物喂养出来的蛊。
一种蛊只有一样解药,宫里的太医虽说可以慢慢的替叶寻配药解毒,但是等到那时,叶寻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居然……给他下了这样的毒。
阿离转身,背对着叶寻,“你现在大可以看看,那些宫里的太医们能不能诊出来,这是什么蛊,又该怎么治。不过我猜……他们都看不出来你中了蛊。叶寻,你没有办法了,解药在我手上,你想活下去,就得让我活着。你以为,我住进国公府的时候,会没有想到今天而毫无准备吗?”
叶寻低垂着眼睑,阿离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只见他的睫毛掩盖住他的眸色,那些黄色的余晖打到他脸上,给睫毛底下投去了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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