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汤澜愣在那里,却不敢再接下去。
她从来没想到事情会被闹到这种地步,当初自己只是暗暗下绊子,明面暗地挖苦两句,到现在却变成了自己完全的处于劣势,几乎可以被她随意宰割。
顾翎禾想要什么,自己身败名裂?所有的积蓄与财产?
“你知道么,你就像一条狗。”顾翎禾眯起眼,笑起来的样子冰冷而又干净:“我处处让你,一次退避两次警戒,到了如今你还是不死心。”
捏在她下巴上的指甲暗暗的用力,掐的她钻心的疼。
“上次暴打你一顿还不够吗?”顾翎禾叹了口气:“我出生优越,不代表我从头到尾都坐享其成,而你,也没有资格去嫉恨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像你这样因为羡慕别人走的太过平顺,便伸手想把人拉到泥泞当中的人,我从来都不会有一点点的怜悯。”
无形的压迫感在她清冷的声音收尾的时候骤然爆发,一瞬间凉汗浸透了汤澜的后背,她怔怔的望着顾翎禾,张开了嘴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发声,从手指到全身都在不能控制的颤抖。
“你仔细听听吧。”顾翎禾面色平静的按下了一旁手提电脑的一个键,紧接着汤澜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有娇丨喘声,有哭叫声,有几尽粘腻的请求与撒娇,有歇斯里地的叫骂,还有许多对话和吩咐,都被清晰而完整的录下来。
汤澜听着自己的呻丨吟声,大脑进入了一片的空白。
“这些够吗?”顾翎禾轻轻的笑了一声:“当然不够。”
“你抬头看呀,我还有很多。”她的声音温柔的近似幼儿老师的哄劝,而汤澜跟随着她的指令也麻木的抬头看去。
交缠的裸丨体,与多位名流的大尺度照片,与同性的激吻照片……
不不不……这些都是怎么弄到的……
是谁……是谁让她得到这么隐秘的东西……
“还有录像,要看么。”顾翎禾半强迫的让她看向自己的眼睛,里面是完完全全的压制和蔑视:“流传一两帧就可以毁掉你一二十年心血的那种。”
汤澜面如死灰,心知自己所有的黑历史与不堪都被她拿到了完整的证据,她可以随时做到让自己万劫不复……
而顾翎禾看着眼前一脸颓废与绝望的花瓶,心里却又在掂量着另一件事。
这个人,没有脑子还喜欢挑事,怎么都是个容易被利用的主。
那么,当年给自己下毒的,会不会是她。
怎么说这件事都是需要精心的筹划和缜密的安排,她就算不是掌棋者,也有很大的可能成为其中的一枚棋子。
曾经的顾翎禾以为自己不得罪别人便可以过得无忧无虑,可是现在她懂,自己站了别人及不到的高处,享了别人爬不到的风光,便分分钟都可能被别人拉下去,一同坠落悬崖。
嫉妒是人间最容易发酵的恶意。
“你不要想着去死。”顾翎禾收回思绪,看着汤澜那副被抽空灵魂的样子淡淡道:“你十几岁的弟弟还需要你去照顾,哦,对了,听说你父亲的肿丨瘤的救治并不乐观呢。”
“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不要伤害他们!”汤澜一瞬间回过神来,看着她登时痛哭流涕。
“冲着你来?”顾翎禾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吹了一口,却不再吭声。
汤澜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也不再犹豫,擦干了泪站起来,靠近她的身前,直丨挺丨挺的跪下,一声不吭的磕了三个响头。
顾翎禾把事情做到这种份上,并不完全是为了报复她。
驯服一只野狗的办法,就是让它处在极端的奴性地位。
她要做的,是把别人盘中的一枚子,不费兵刃的抢过来。
“从今以后,汤澜听您随意差遣,再无反心。”汤澜抬起头来看她,满脸的平静与麻木。
“再无反心?”顾翎禾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再无反心。”汤澜回望着她,眼里只有臣服。
“很好,”顾翎禾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紧接着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对外你还是和我保持敌对的关系,不要露馅。另外,明天你去请平蓉吃顿饭,把这个放到她的包里。”
就在明天晚上,平虞的情报称平蓉和周总有一场私人的会面,而在中午的时候她还在上海,也并无其他邀约。
“现在就去和她约一顿饭局,理由便是把我供出去。”顾翎禾淡淡看着她:“我相信你的演技。”
“把您……供出去?”汤澜愣愣道。
“嗯,不错。”顾翎禾在脑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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